“你这贱人!我要杀了你!”
两个衙役从阁房抬出一个面色惨白的人。
藤四!
“我底子没拿甚么好处,是这个贱人勾搭藤四吃了好处,还诱骗公子签下高利钱的左券……”
陈义死了,单凭藤四与她的那些函件底子证明不了甚么!
她深吸了口气半真半假又道,“二公子急怒攻心杀了陈义还几乎杀了我,我惊骇极了,甚么话都不敢说,这几日只得躲起来不敢见人……”
他奸笑地瞅着桂圆突然惨白的瓜子脸,喘着气叹道,“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啊!我对你情真意切,把你给我的东西视若珍宝,竟没想到,成了与你同赴鬼域的力证,哈哈哈哈……彼苍有眼!彼苍有眼啊!”
肥胖尖细的脸笑起来极度狰狞,“你这贱人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吧……”
方才的那声嚎叫,对他来讲也是极大的耗损。
“是不是栽赃,还得证传闻了算。”谭仲廷面色淡然。
砰!
极其熟谙自家主子的桂圆内心格登一声。
“我有证据!”陈义闻言急声嘶吼,充满红血丝的眼眸里狰狞一片,“她每次暗中传我的纸条和函件,我都舍不得烧毁,全藏在床下第一块青石板上面!”
这时,阁房门口传来狼哭鬼嚎般的漫骂声,惊得桂圆面色大变。
如何会呈现在京兆府?!
此言一出,门别传来一阵嘘声,很多人当场破口痛骂。
“求大人明鉴!是陈义为了得银庄的好处,才引着二公子去了汇通银庄!他既贪财又想得主子青睐,现在被二公子杀了也是死不足辜!实在跟我无关啊!!”
桂圆瞳孔骤缩,藤四写给她的信清楚在昨日已经被她烧了,莫非另有遗漏?
不过一日时候,陈义的两只眼睛深陷,虽是保住了一条性命,可他仍清楚地感遭到本身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眸子里透出一股麻痹和绝望之色。
他看着瞠目结舌,吓得腿脚颤栗的桂圆,俄然就笑了。
“没错!”谭仲廷点头,指着桂圆道,“说,是不是你家主子教唆你这么做的!”
陈义被放在地上,抬头朝天躺着,不知是不是用心的,他身侧就是左兆熙泛着冷气一动不动的尸身。
他们如何会查到藤四身上……
殷氏猛地扭头看向门外,她手底下的刘管事混在人群中也是一脸惶然,陈义的尸身是他装进棺材里埋了的!
桂圆浑身一颤,心中好不轻易补足的底气顿时泄了个洁净。
“是你断案还是本官断案?”谭仲廷眉毛一掀,惊堂木重重一拍,将手中的函件和供纸摔在案上,“这里另有藤四亲口招认,说你殷家小公子如何穿针引线鼓动他将左兆熙卖进男风馆,你当真觉得与你无关!”
世人的目光纷繁落到桂圆身上,她神采慌乱不已,一双杏眼暗淡不明,最后对上殷氏如霜冷敛的眼眸,短促的呼吸终究缓缓安静下来。
“大人息怒!奴婢不敢了!”桂圆跪在地上因惊骇而两手相互紧捏拇指。
“猖獗!公堂之上竟敢睁着眼随便扯谎!”谭仲廷从案上拿起一叠手札,冷声厉问,“这是那藤四写给你的手札,内里提及你二人已私定毕生,你还敢说不熟谙他!”
他眸光扫过左兆熙的尸身,似是回想起昨日左兆熙凶戾的神情,身材狠狠瑟缩了一下。
陈义疯魔的笑声刺入在场世人耳际,只觉震惊不已,又不得不感慨一句,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殷沛面色骤变,连连点头辩白,“我没有!大人,藤四清楚是胡乱攀咬,不能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