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师近了,守城的兵士才看清楚这支雄师的范围,火线万余精骑开路,前面跟着一眼望不到绝顶的步兵,旗号招展,的确是遮天蔽日,于四砸了咂嘴:“乖乖,看这步地,如何得有十万雄师吧!”
“他娘的,这帮反贼自称替天行道,每到一处就烧杀劫掠,跟正德年间的流里流气有啥辨别?”于四中间的一个青年兵士抹了一把汗,插嘴道,于四把葫芦递给他,年青兵士接过来猛喝了一大口,随即涨的满脸通红,噗呲一声全给吐了出来,“如何是酒?”
“别老刮我鼻子,跟你讲多少次了?”清歌没好气的拍掉徐恪的手,徐恪不觉得意,伸手握住清歌的小手,往身前一拉,清歌一个不稳,顺势倒在徐恪怀中,徐恪一只手俯在清歌的翘臀上,调笑道:“不刮鼻子,难倒刮这里?”
“就是就是,传闻孙巡抚的公子但是把听雪楼的头牌清倌人清歌给买回府上了呢,想想这气候,在家吃着冰镇生果,身下这等美人承欢,那才是享用。”于四这一说,八字胡也跟着八卦起来,中间一兵士添油加醋道:“清歌我见过,那长的,跟天上的仙女似的,娇滴滴的额,前次还在台上看了我一眼。”
清歌这一问,徐恪不由笑出声来,伸手刮了一下清歌的鼻子:“我讲的放鸽子是不取信誉的意义,不是真的养了鸽子。”
孙传庭入城的时候,徐恪正如那守城的兵士猜想的一样,在屋里吃着冰镇西瓜,中国人是最会享用的,特别是当代的士大夫,巡抚府颠末历代的补葺,早已经成为了西安最好的避暑圣地,巡抚府上种着很多树,有很多都稀有十年汗青,全部府上郁郁葱葱,挡住了炽热的阳光,并且府上为了引风,留了大片的开阔地,窗子翻开,总有阵阵轻风传到屋内,非常舒畅。
这下可不得了,张氏一听孙传庭被围,整日里提心吊胆,等着陕北传来动静,徐恪没有体例,只能每天陪着张氏,徐恪是压根不担忧的,孙传庭这才迈出飞黄腾达的第一步,如何能够在陕北出事呢,可徐恪又不能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因而苦口婆心的安抚张氏成了徐恪每天的平常事情,幸亏孙传庭苦心编练的秦军战力颇强,贺人龙也声援及时,两军汇合,在榆林城外大败李自成,榆林得救,巡抚无恙的动静传来,徐恪这才摆脱。
看着他的窘样,中间几个兵士都笑了起来,路边零零散散的路人也跟着大笑,于四拍了拍年青兵士的肩膀,轻笑道:“唉,谁让咱命苦,当了个丘八,如果生在富朱紫家哪要受这份罪。”
“于四,你说咱哥几个咋就这么不利呢,这么大热的天,轮到我们站岗。”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兵士看着劈面的兵士道,阿谁被他叫做于四的兵士取下枪尖上挂着的葫芦,抬头“咕噜咕噜”的灌了两口,利落的哈了一口气,才道:“别说了,看看明天隔壁那队,都快被嗮脱皮了,在这只是受享福,那如果给你弄到榆林,那可就是玩命了,还不满足呢?”
“巡抚陕西孙传庭大人率雄师进驻西安府,速速翻开统统城门,放雄师入城。”说完,这个兵士丢命令箭,策马返回阵中,北门的守将不知何时从城楼高低来,捡起令箭,确认无误后,转头道:“快去翻开城门,放孙巡抚雄师入城”
六月的西安,骄阳似火,烤的整座城池都死寂下来,城门口的岗哨双手撑着长枪昏昏欲睡,头上的毡帽早就不晓得丢到那里去了,乱糟糟的头发扎成一团,头上的汗水跟淌水似地往下贱,连收支城的人也懒得盘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