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让你派人去请小李子来,你去了么?”徐恪躺在凉椅上,将刚吃完的一块西瓜皮丢到渣滓桶中,拿起浸在凉水里的手绢擦了擦手,清歌在一旁拿着一把绘着仕女图的扇子在给徐恪扇风,听了徐恪的问话,清歌点点头:“一早就派人去了,李公子也答允了,不晓得如何到现在还没来。”
看着他的窘样,中间几个兵士都笑了起来,路边零零散散的路人也跟着大笑,于四拍了拍年青兵士的肩膀,轻笑道:“唉,谁让咱命苦,当了个丘八,如果生在富朱紫家哪要受这份罪。”
“这个小李子,又放我鸽子。”徐恪微闭双眼,清歌猎奇道:“放你鸽子?少爷你还养鸽子?我如何没传闻过?”
崇祯在紫禁城忧心忡忡,徐恪却在西安府清闲欢愉,期间独一的波折能够就是李自成进犯榆林了,朝廷平叛雄师尾随高迎祥进军湖广,成果前脚刚走,李自成又在陕北折腾起来,率数万农夫军围攻安宁,孙传庭命延绥总兵俞冲霄率军驰援,成果被李自成击溃,俞冲霄战死,陕北震惊,李自成乘胜进军孙传庭驻地榆林。
“别老刮我鼻子,跟你讲多少次了?”清歌没好气的拍掉徐恪的手,徐恪不觉得意,伸手握住清歌的小手,往身前一拉,清歌一个不稳,顺势倒在徐恪怀中,徐恪一只手俯在清歌的翘臀上,调笑道:“不刮鼻子,难倒刮这里?”
六月的西安,骄阳似火,烤的整座城池都死寂下来,城门口的岗哨双手撑着长枪昏昏欲睡,头上的毡帽早就不晓得丢到那里去了,乱糟糟的头发扎成一团,头上的汗水跟淌水似地往下贱,连收支城的人也懒得盘问了。
这支军队和于四平常见到的朝廷兵马不太一样,但一时候有感受不到那里不对,直到雄师在西安城外停下,号令严整,十万雄师除了盔甲和兵器声再无其他声音,于四幡然大悟,比起平常的朝廷兵马,这支军队多了一股精气神,就是洪总督麾下精锐虽说军纪严明,但也贫乏了一股精气神,于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是哪为总兵麾下的军队,却已有一骑手持令箭飞奔而来。
“娘的,都怪闯贼不消停,害的老子几个跟着享福。”八字胡忍不住骂道,于四咧嘴笑了笑:“都是贫苦人家,活不下去了才当的反贼。”
“你……”清歌被徐恪气道,但她还真怕被张氏看到,清歌单独生了会闷气,然后昂起了小脑袋,闭上双眼,美人聘请,徐恪如何会回绝,正要低头亲吻,清歌跑了出去,“少爷少爷,夫人让你去前厅。”
这下可不得了,张氏一听孙传庭被围,整日里提心吊胆,等着陕北传来动静,徐恪没有体例,只能每天陪着张氏,徐恪是压根不担忧的,孙传庭这才迈出飞黄腾达的第一步,如何能够在陕北出事呢,可徐恪又不能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因而苦口婆心的安抚张氏成了徐恪每天的平常事情,幸亏孙传庭苦心编练的秦军战力颇强,贺人龙也声援及时,两军汇合,在榆林城外大败李自成,榆林得救,巡抚无恙的动静传来,徐恪这才摆脱。
雄师中心,一个身着锁子甲,头戴红缨盔的将军跨在一匹黑顿时,身材不算高大,留着山羊胡子,不怒自威,给人一种刚毅的感受,恰是巡抚陕西孙传庭,四月份分开西安,他只带了五千精骑,现在返来,身后已有十万雄师,他要在西安伸开天罗地网,成绩他的不世功劳,孙传庭见城门大开,伸手一挥:“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