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韩冈的品德,让程颢为之激赏。“韩冈这两年建功甚多,其获得的恩赏,大半都奉予表叔。横渠书院,另有横渠镇上的井田,多得其力。为人饮水思源,其本心可知。”
程颢在院中渐渐的踱着步子,程颐端坐于石墩之上,一时之间,两人都落空了言语。
王安石,李觏,张载,程颢程颐,都是推许韩愈的关头,信奉孟子,自承道统依此而来。而抛弃了此前风行于世的荀况、扬雄两人的学说。可各家担当自思孟学派的泉源,阐收回的事理倒是各不不异。
凌晨的时候,程府门外,行人来往之声不断于耳。程家非富户,安身在浅显人家混居的厢坊中,不比城北富弼等重臣地点的厢坊清净。
程家的女儿一贯受祖父祖母心疼,行了礼掉队了正屋。
程颐为之哑然。
“看了。”程颐点了点头,笔挺的双眉倒是皱了起来。
程颐从里屋里出来。他就算在家中,也是衣装仿佛,气貌严峻。跟程颢有七八分类似的边幅,就是因为他这类始终严厉的神采,而不会让人错认是永久带着暖和笑容的程颢。
程鄂娘见到叔父出来,也立即上前存候问好。
一样也在洛阳的邵雍,迩来正忙着在他的安乐窝中,编辑《皇极经世书》。皇极经世,以易为宗,以象数为本,推究天人演变之道。二程本就是深通易学,释《易》为义理,而邵雍则是偏于象数之学,再偏下去,那就是往卜算之道上走了。在二程看来,已经走入了歧途。
程颐挺直了腰背:“表叔在横渠教书育人,现在已见其功。时不我待,等来岁开春,我就去嵩阳书院长住。虽非门派之争,但儒门道统正流,不能等闲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