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仲通未免太谨慎眼了。他今次卖好俞龙珂,不就是要往安抚司钉个钉子出去?!”王厚抱怨着。从他和他老子的角度,必定是对郭逵乱插手的做法痛恨极大。
公然一如所料。既然是在秦州做出来的事,动手的究竟是谁,当是一目了然。
而韩冈起码还能保持沉着:“郭太尉想要揽下兼并河湟之功,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缘边安抚司将古渭的蕃人全数收归帐下。但有李师中、窦舜卿和向宝三人的成果在前,想来郭太尉也不肯顿时翻脸。就算他想把缘边安抚司拿在手中,安抚有三战的功劳在身,天子起码不会偏听偏信郭逵一人。”
韩冈、王厚都吃了一惊。俞龙珂在古渭大捷中的功绩已经酬奖过了,而瞎药、张香儿进京,是因为渭源之战的功劳。今次渭源之役俞龙珂甚么都没做,重新到尾都是在打酱油,他也能随之进京,必定有人在背后使力:
王韶被压服了,韩冈畴昔的功劳,也让他对韩冈的才调有着绝对的信赖,“这要多劳玉昆你了。”
“俞龙珂不是笨伯,郭逵能给他的,我们能给他更多。”韩冈放声豪言,“那只老狐狸当晓得该如何做。”
韩冈点了点头,他的确是说过。论止血的中药,韩冈宿世只晓得一个三七。当年他应酬的酒喝很多了,胃有些题目,云南白药和三七药粉吞了很多。但现在,他在本草和医经中还没有找到三七的名字,大抵还在大理的深山里长着,现在营中的伤药多是白及、艾草、血余为主,论结果当不如三七。
郭逵只要军功,在渭源之战后就开端压抑缘边安抚司的好战之心,同时也变相警告过了王韶等人。固然这段时候以来,缘边安抚司的确老诚恳实的在种田。但换作韩冈是郭逵,也不会信赖缘边安抚司会就此一向诚恳下去,以是郭逵要挖个墙角,给王韶等人充足多的压抑,分化他手上的战力。
“蜀地以药、锦闻名于世,大的药商动辄数十万贯的身家,天下成药近三成出自于蜀中,而张香儿也因为涉足药材,能给妻妾用上金银丝帛。青唐部在青渭占地最广,已经式微的纳芝临占部,靠着仅存的三条谷地另有四周的首阳山还能大发横财,如果青唐部把山里的药材都翻出来,俞龙珂还能再跟郭逵一条路走到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