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说得也在理,同时郭逵此事做得又是冠冕堂皇,并不是直接干预缘边安抚司内政,仅仅是钉个钉子下来。王韶心中即使不满,却也不好把郭逵对俞龙珂的保举给压下。
王韶将公文甩手丢给韩冈,“俞龙珂的名字是在秦州添上去的。”
官位也是虚的,而韩冈带给青唐部的好处倒是能持续下去。
如果今早韩冈传闻此事,他或许还会感到有些头疼,要费上一番心机去想体例,但现在胃里直泛着的黄芪味道,让他有了主张:“以下官之见,授人以鱼,不若授人以渔。”
“郭仲通未免太谨慎眼了。他今次卖好俞龙珂,不就是要往安抚司钉个钉子出去?!”王厚抱怨着。从他和他老子的角度,必定是对郭逵乱插手的做法痛恨极大。
“另有棉花。”韩冈弥补道:“等过两年,就有多量的棉花可种了。今次让贩子去找种子,也有棉籽这一条。”
得韩冈提示,王厚有着恍然大悟的感受:“玉昆是要以药材惹人?亏你想得出!”他猛点着头,“说得也是,首阳山中黄芪倒是挺多的。甘草、柴胡也很多。在古渭,药材是纳芝临占部的出产得最多。手上就一口盐井,张香儿几个小妾身上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光靠卖盐哪能买得起?”
“存候抚放心,韩冈必不负所托。”
郭逵只要军功,在渭源之战后就开端压抑缘边安抚司的好战之心,同时也变相警告过了王韶等人。固然这段时候以来,缘边安抚司的确老诚恳实的在种田。但换作韩冈是郭逵,也不会信赖缘边安抚司会就此一向诚恳下去,以是郭逵要挖个墙角,给王韶等人充足多的压抑,分化他手上的战力。
“首阳山里青麻也多,就是白白长在那边,如果收割出来,绳索、布匹也能够不假外求。”王厚平曰里为了制作沙盘,在古渭跑来跑去,地理已是一清二楚,“桑树不宜在此处栽种,桑麻两物也只剩麻可种了。”
不过韩冈明天说的并不是盐:“古渭物产丰富,盐、牲口不必说,就是药材也很多。方才桌上能拿出黄芪烩肉,可见张香儿手上究竟有多少药物可用。”
“俞龙珂不是笨伯,郭逵能给他的,我们能给他更多。”韩冈放声豪言,“那只老狐狸当晓得该如何做。”
要晓得,秦凤路的私盐有三成是从青唐部的盐井中流出来的――提及私盐众多,也只能怪现在的朝廷过分贪婪,盐价订立太高的原因。均匀一斤二三十文,并且口味还差。而私盐一斤只卖七八文,同时出自西夏青白盐池的私盐质量在天下间数一数二,只是青白盐多是行销关中河东,至于已近陇右的秦凤路,则是靠着来自河湟的私盐。
青唐部的几口盐井就算王韶看了都要眼馋,一天出产起码值八匹马,近一百贯的支出。算起来一年就是三万五千贯,这是青唐部能在古渭四周安身的底子。
“吉贝布是不错。有了棉花,可就有了吉贝布。这类布匹,可比绝大多数药材金贵很多……啊”王厚像是俄然想起,“说到药材,实在别的另有一味夜明砂。鸟鼠山里山洞中可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