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快意狠狠咬了一口苹果，对柳旭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您别看咱店面不大，比不上南都城的旅店，但是酒可都是好酒，这山东之秋露白、淮安之绿豆、括苍之金盘露、婺州之金华、建昌之麻姑、承平之采石、姑苏之小瓶，样样俱全！”
“哈哈，非也，非也，兄弟我并非爱好少年，只是内心俄然有了个策画，恰好找这两个小唱扣问一二，如果能成，对我们的大事极有好处！”
倒是两个小唱应当是兄弟俩，他们穿戴玉色素纱衣，长得普通的唇红齿白、面庞俊朗，和后代的少年偶像差相仿佛。特别是两人中的弟弟，一双眸子皎若秋水，灵动而不失豪气，让人一见就心生顾恤。
“哥哥！”周珙悄悄叫了一声，随即仿佛想到了甚么，不再说话，只是一双眸子噙满泪水，仿佛西湖上漂渺的烟雨，又仿佛巫山山颠律动的云霓，更惹人垂怜。
“哦，敢问这小唱少年除了在床上有效，还能有甚么大用？”王振暴露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本来兄弟才是此道高人！”
“也对，也对，吃一个，大师都吃一个。”徐孚远老成慎重，赶紧号召大师吃生果。
柳旭心中暗自点头，这王振风骚漂亮，一表人才，举止言谈都挺让他看好，本来还感觉能成一番奇迹，没想到色与魂授，见了男色就走不动路，让人如何能放心把大事拜托给他？
掌柜的职业本质极佳，哪怕被抢白了一顿仍旧是笑容满面，他接着说道：“几位可还要些优妓小唱，克日新来了两个北方小唱，不但生得唇红齿白，姣美非常，更唱的一首好《西厢》，堪为尊者取乐啊。”
柳旭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诶，刘兄弟，这生果是摆来看的，我们不去吃他。”苏河朝刘快意摆了摆手，眼神中有着一丝轻视。
明末性办奇迹极其发财，如南北两京九街，妓女人数达数万计，山东临清是运河之都，南北车船水陆船埠，各地大商堆积于此，也是以娼妓闻名，“多淫，女妇以淫为业，朝夕奔诱者家相闻也，道相属也”，不过其间酒楼的娼妓还是以清官报酬主，多是卖艺不卖身的，只不过财帛之下究竟有多少人能抵死不卖那就不得而知了。
王振在男色方面色心深炽，他一见到两个小唱少年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只是感慨道：“好名字，好名字，君子温润如玉，人间竟然如许的美少年！”昂首问柳旭：“柳兄，你是真不要这两人了？如果你不要就便宜兄弟我吧！”
“隐士自有奇策，兄弟到时候便知。”柳旭一笑，特地卖了个关子。
“你这都有甚么酒？”论吃喝玩乐，柳旭是拍马都赶不上苏河，他腆着大肚子问道，边问还边用舌头舔舔嘴唇，明显是肚子里酒虫子开端闹腾了。
“这个，咳咳，士人风骚，名妓佐酒，也是一时嘉话，贤弟还是不要太拘泥了。”徐孚远微微一笑，也劝柳旭放开一些。
店家见几位客人都对这果盘表示出赞美，内心更是高兴，不迭问道：“各位但是要喝酒？”
刘快意脸红了，他渐渐放动手里的苹果，讪讪的说道：“我孤陋寡闻，不知另有这说法。”
“没题目，公子就等好吧。”掌柜笑嘻嘻地施了一礼，下去叫人了。
“瓷杯？这可不可，”苏河闻言有些不满：“这松江府的士大夫之家喝酒，或用金器，或用玉器，金器必须是名匠按古器式样打造，玉器必须是古玉，哪能用瓷杯！”说完，他对着本身的家仆说道：“把爷的酒器拿来，让这土包子看看！”接着，他又对柳旭笑道：“兄弟不爱喝酒作乐，天然不晓得这酒器的好，用了我这双螭虎人杯，哪怕是没酒量的也能多喝三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