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贰内心很清楚,本身在一众皇子中底子不占上风。
李昊一起快步回了寝宫,扔下一句:“不必服侍,退下!”便关了门。
四皇子立即张口打圆场:“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出来存候吧!”
李昌不吭声,任兄长们讽刺。
春夜的冷风劈面而来,却未能吹熄贰心头无以名状的火焰。
母子两个昔日从未说过这些。此时,突然说穿了,激越奋发之余,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
大皇子笑着拍了拍李昊的肩膀,语气非常亲热:“三弟,昨晚喝的不纵情。本日我在府中设席,我们兄弟几个伶仃聚上一聚,好好喝上几杯。”
李昊心头突突乱跳,说不清是震惊还是愤怒,抑或是内心最隐蔽的动机被说中而起的心虚惭愧。
怡华宫里,传出断断续续的低泣声。
又过半晌,五皇子李昌来了。
他这个出身不高又不算受宠的三皇子,肖想储君之位,和痴人说梦差未几。
少年身量苗条,不疾不徐,风采翩然。
背后道人是非,恰好被逮了个正着。
这一夜,不知多少人展转难眠。
“大哥,大嫂。”李昊拱了拱手。
不忍还能如何办?
苏昭容用帕子擦了眼泪,红着眼眶低语道:“阿昊,你父皇内心,底子就没有我。他若肯汲引我,封我妃位,我的日子也没那么难过。”
苏昭容伸手抓住儿子的胳膊,眼中迸收回惊人的亮光:“如何就轮不到你了?疆场上刀剑无眼,存亡无常。说不定,他们两个都死在疆场上,你父皇只能立你为储君……”
“不必了。”大皇子语气中透出霸道和理所当然:“他的伤还没病愈,本日怕是不会来了。我们兄弟几个先去给父皇母后存候便是。”
苏昭容哭得幽怨又伤怀,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滑落。
李昊既心疼,又有些无法:“母亲别哭了。这些年都忍过来了,再忍一忍吧!”
浓长的眉下,是一双敞亮的眼眸。鼻梁挺直,嘴唇不厚不薄,构成了一张俊美至极的面孔。
……
“阿昊,本日你也瞧见了……在这宫中,没人将我放在眼里。你父皇敬着皇后,宠着贵妃,顾恤秦妃。轮到我这儿,连敬酒的资格都没有。”
大皇子也没好哪儿去,眼下尽是青影,不时地打个呵欠,一看就是一夜没睡……身侧的大皇子妃,也有些倦色,气色非常鲜艳。
此时的他,还在上书房里读书,既未进过虎帐,也没上过朝堂。文武官员倒是熟谙很多,文官们多拥戴二皇子,武将们有很多支撑大皇子。勋贵宗室们,更靠近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