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妃碰了一鼻子灰。
永嘉帝目光淡淡一扫,并未像昔日那般伸手相扶:“秦妃免礼平身。”
“我还觉得大哥会留在文华殿,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李景俊脸含笑,听不出半点调侃。
帝后和好如初,几位皇子敦睦有爱,宫中的氛围空前的调和起来。
平心而论,大皇子算不得恶人。就是仗着永嘉帝的宠嬖娇纵肆意了些。话说返来,任谁这般受宠,也会骄狂几分。
加上之前禁足,算起来,永嘉帝都快一个月没踏进过秦妃的寝宫了。
顿了顿,又道:“事情已然如此,说得再多也无好处。母后春秋大了,偶尔犯些胡涂,朕是做儿子的,不能不谅解担待。皇后也担待一二。”
宿世各种,不必再多想。
永嘉帝一欢畅,一挥手重赏了刘公公。
永嘉帝伸展眉头,亲手扶起了乔皇后:“皇后平身。那一日的事,也不全怪你。是朕过用心急,一张口就指责你。你内心有委曲,刺了朕几句。朕也是放不下颜面,这才一怒而去。”
不然,就是不孝,就会触怒孝敬的永嘉帝。
刘公公多聪明的人,焉能看不出永嘉帝的欣喜畅怀,笑着说道:“主子大胆多嘴。兄弟如手足,打断骨头也连着筋。纵有些不痛快,几杯酒一入口,也就都放心了。几位殿下这般敦睦有爱,主子也感觉欢畅。”
赵太后偶尔在永嘉帝面前念叨一句:“皇上,你得了余暇,也去秦妃的寝宫坐坐。”
这一晚,永嘉帝过夜椒房殿。
秦妃心苦如黄莲。在赵太前面前,不敢透露半分,每日打起精力哄赵太后高兴。
她这个皇后,看着风景,其中憋屈,也只要她本身清楚了。
赵太后再偏袒着秦妃,这等话也说不出口啊!
“臣妾本日是向皇上赔罪来了。”乔皇后行了一礼,满面愧色:“那一日,臣妾心中不畅,和皇上争辩了几句。气得皇上拂袖而去。这几日,臣妾常常想起,便觉羞惭。”
见面有甚么用,肯去睡才行。
李昊立即笑着应了。
……
赵太后暗里数落秦妃:“你也是,好好给皇上陪个不是,哄一哄不就是了。男人不就那么一回事。”
他时不时要压二皇子一头,二皇子则不时出言反击。本日二皇子如何像转了性子普通?
这些话,听着别提多顺耳了。
当日傍晚,乔皇后亲身来了文华殿,求见永嘉帝。
又对李景李昊说道:“送聘之事,惹得父皇和皇祖母不快,皇祖母还病了一场。你们两个内心纵有些委曲,今后也别再提了。兄弟如手足,别为了些许小事损了兄弟交谊。”
待过两日,永嘉帝又来寿宁宫。
此生谁能笑到最后,就看大家的本事本领了。
当然,也能够是因为,宿世大皇子和他死得都太早,尚未比及父皇在庶宗子和嫡子间挣扎踌躇,兄弟两个就一前一后地死在了疆场上。最后,让李昊悄悄松松摘了桃子,做了储君。
……
李景只当没看到大皇子眼底的讶然,笑着号召世人用膳。
永嘉帝随口笑道:“朕经常来给母后存候,每次秦妃都在,又不是见不着,还去秦妃寝宫做甚么。”
大皇子挑眉一笑:“我本来想陪父皇用膳,你派人来一说,我自是想和兄弟们一同用膳,可贵本日我们五个齐聚,恰好热烈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