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大皇子战死,他也死在疆场上,三皇子李昊坐了储君,苏昭容一上位,就暴露了阴狠的嘴脸。
金娇玉贵没吃过苦头的四皇子,底子适应不了湿热多虫土人多又贫苦的南疆。就藩一年,就得了一场沉痾而死。
四皇子被气乐了:“三哥这么说可过分度了!如何能拿我和野犬相提并论。”
……
李景已早一步得了动静,在门口相迎。
李景略一点头:“你和我想到一处了。我刚才打发人去请大哥了,不过,大哥在文华殿,说不定已经陪父皇用膳了。我们等上半晌吧!”
四皇子心领神会,连连点头应下。
李景也是一笑,令人备膳。李昊还不忘问一句:“要不要请大哥也一同来?”
之前为了陆明玉,二哥三哥几近反目成仇。见了面,各自冷着一张脸,眼里嗖嗖地飞刀子。
一炷香后,李昊也来了承乾宫。
永嘉帝深深看了大皇子一眼:“你是朕的宗子,朕待你如何,你内心最清楚。世人也都看在眼底。你要拿出长兄的模样来,为弟弟们做个表率。”
不可,他可不能被落下。
现在大魏还没一统江山,永嘉帝龙体安康。兄弟几个纵有些小策画,暗里较量争锋,明面上却都过得去。
李景越漂亮,四皇子就越是惭愧,低声道:“皇祖母实在露了些口风,我就是太贪婪,也想长长脸,就当不晓得了。”
四皇子慎重地向李昊赔罪报歉。李昊不觉得意,笑着说道:“这么点小事,畴昔就畴昔了,那里值得一说。”
这一边,四皇子红着眼出了文华殿。
李昌一时插不上嘴,看看这个,又看看阿谁,然后冷静低下头。
储位之争,就是这么残暴。胜者为帝王,败者归地府。
大皇子心中一凛,面上笑着应道:“父皇多虑了。我们兄弟几个,夙来敦睦和睦。”
永嘉帝喜好儿子们敦睦,这还不简朴嘛!
四皇子法度生硬迟缓,一看就知是跪久了膝盖麻痹而至。
李景看着好笑不已:“有这么疼吗?”
四皇子看李昊一眼,又看李景一眼。
“我现在来,一是向二哥赔罪,二来,也是要奉告二哥。这等事,今后毫不会再有了。”
李昊欣然点头。
太医很快来了。四皇子膝盖上红肿了一片,看着唬人,实在就是些皮外伤。敷些伤药就行了。
李昌插嘴道:“报歉完了,让人备膳吧!我都饿了!”
“是是是,是三哥说错了话。”李昊笑道:“待会儿三哥以水酒敬你两杯,向你赔罪。”
四皇子:“……”
这该死的到处低头的人生。
四皇子内心悄悄赞叹。
如何俄然间就和好了?
没有人暗中动手,是真的病逝了。
四皇子叹道:“现在我可真是悔翻了心。人真不该有贪念,一旦为迷恋摆布,就会做出本身都想不到的事情来。父皇惩罚痛斥我,都是应当的。”
李景随口道:“这有甚么。我让人去送信,让李昊也过来。今儿个中午,就都在我这儿用膳。”
李景:“……”
世人都笑了起来。
“阿易,你如何不说话?”永嘉帝发了一通脾气,表情和缓了很多,转头看向发楞的大皇子。
他只是被禁足五天罢了,如何就有种天都变了的感受?
四皇子苦着脸感喟:“我自小到大,还没跪过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