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但是高都最早实施官田轨制的好处。持续两季歉收,让郭郊尝到了好久未曾见过的“仓廪足”的滋味。这还是交了一部分当作军粮呢!比及来岁新开垦的地步也都歉收,光是田赋,怕是就能抵上党半郡的支出了。
就像得了新年号的吉兆。不但东西两台,就连并州也安宁下来。拓跋猗迤派兵互助司马腾,非常大了几场败仗,失地数处,新建立的汉国也不再折腾,龟缩在离石过冬。见情势大好,司马腾不由又志对劲满起来,承诺奏请朝廷,封拓跋猗迤为大单于。如此惠而不费的事情,也让拓跋猗迤深感幸运,承诺会再次出兵互助。
一年将尽,却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个兵祸狼籍的年初。来到长安的天子,再次宣布大赦,改元永兴。这已是本年第四次改元了。天子亲征,从洛阳到邺城,再从邺城到长安,也裹挟了天下不得安宁。
梁峰却一摆手:“上党多年灾疫,有些县确切难觉得继。不过只要各县官吏同心,安民抚民,生民自会如牧草,欣欣而生。如有难处,自可禀明府衙。天子把这一郡之地交予我手,便是让我为朝廷,为百姓投机。诸君且不成妄图私利,把这重担忘在脑后。”
“哦?如此甚好。如果他县存粮不敷,也可自高都调取了。”梁峰淡淡道。
上官有令,上面的官员怎敢怠慢。还未到正日子,各县县令就陆连续续赶来了潞城。郭郊如许的人精,更是早早入了太守府,向梁峰汇报本年的政绩。
壶关县令随后道:“下官去岁调集流民,重修壶关和两陉城池。吴将军言,今春可借兵士助垦。”
“武乡现有流民多少?”
梁峰冷冷一笑:“无妨,高县令自可与那贼匪对峙。来人,带高郎下去!”
“如果赈灾,郡府中何为不见涅县呈交的文书?”梁峰的语气完整沉了下来。
梁峰眉峰一挑:“需多少赋税?”
目睹对方满头大汗,梁峰扔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另有两地山匪,招认与涅县府衙有所来往,不知高县令如何解释?”
旁人或许会有所顾忌,但是郭郊早就上了船。从本来大胜匈奴贼寇时,他就认了然这位梁家家主才气不凡,值得投效。转眼对便利直升太守,有了朝廷官职。更别提这些光阴来,数战数捷的功劳。乱世当中,另有比投奔这么一个强豪更安稳的事情吗?郭郊固然才气有限,但是很有几分油滑油滑,也比旁人更体味梁府的气力。以是承诺的干脆利落,毫不游移。
郭郊说话很有技能。没有人比梁峰本身更清楚高都流民的去处。也就是说,除了分给梁府的四百户外,郭郊还顺利安设了六百户流民。上党一共才收留了四千户流民,高都一县,就占到了近四分之一。并且还是包管开垦官田的落户,只这一条,就是莫大功劳了。
统统痛恨,立时憋在了腹中,高县令浑浑噩噩被拖了出去。大堂当中,再次堕入寂静。方才禀报政绩过的人,都在心底松了口气,幸亏没有违背郡府下达的政令,谁能想到这位府君只是戋戋两月,就能把一县之事查的如此透辟?动手又如此干脆果断!
梁峰冷冷一笑:“高郎勿虑,新任涅县县令,将由杨邺暂代。现在匈奴乱起,放你留在任上,反而会失了性命,信赖朝廷和贵家主也该明白我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