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题目在世民气中打转,但是救还是不救,实在难以定夺。
想了想,刘渊又道:“以后攻城略地,先绕开邬堡田庄,只占城池。那些高门豪强留下来的人,心机难定,或许能为我所用。”
“潞城呢?”梁峰扭头问奕延。
吴陵道:“三千六百,不过有大半新兵,尚未上过疆场。”
此人怕是不逊于自家父叔,就连名噪一事的姨丈刘琨,怕都多有不如。是以温峤没有服从族人安排,执意留在了上党,出任郡府录事史。官不大,活也极多,但是温峤干的非常细心,只因他信,这些能救济更多百姓,能让上党一地,不至于像祁县一样,落于贼手。
晋阳毕竟是大城,现在主帅流亡,肯留下来的,也是些哀兵,并不必然好打。不如先攻陷阳邑,粉碎两城之间的掎角之势。如许一来,晋阳便成了孤城,非论是围困还是打援,都更轻松。
“阳邑距武乡不到百里,就算满是步兵,也一日可抵。如果阳邑失守,上党可就不平安了。”崔稷沉吟道。
这个计谋构思相称明白,奕延立即道:“部属晓得!”
收留流民,修建邬堡,开垦官田,乃至建了书馆,修了庠序。上党一郡,跟并州统统处所都不不异。这里没有颓废错愕,没有懒政避战,每一处,都抖擞这勃然朝气。是以当王汶提起留任一事,当那位丰度卓绝的府君亲身来到面前,一揖到地时,温峤心动了。
为了稳定军心,他已经好久没有派兵前去上党。一年畴昔,关于佛子传言淡了下来,就连被他圈禁的那些兵士,也在几次大战中耗损殆尽。现在司马腾出逃,又路子上党,估计也会形成不小影响。可不恰是攻城略地的最好机会?
上党乃并州咽喉,是千万不能放弃的!
“司马小儿终究逃了。逃的好!”大殿之上,刘渊扔动手中信报,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