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陉道,有快马飞递,动静从冀州传来仍要花上很多时候。梁峰这几日的确坐立难安!明智奉告他奕延不会鲁莽行事,出兵必有其筹算。但是心中的焦炙,并不会是以减少分毫。
清河城池未被攻破,城中仍旧一副可贵的安宁气象。路上行人固然有些惊魂不决,但是并无流浪失所的悲苦惊骇。奕延在一起上已经见了很多惨不忍睹的气象。倒毙路边的妇人,饿死宅中的孩童,乃至另有为了活命,吃下统统能吃之物的禽兽……那些无辜良善,又凭甚么蒙受此等灾害呢?
目光在熙攘的街道一扫而过,奕延再次迈步,向城外走去。
奕延所言,并非遁辞。在分开赵郡时,他原筹算直扑敌军大营,趁其方才攻破信都,疏于防备,一举将其剿除。但是跟着标兵的信报,他发明这伙流寇的首级,比设想中的还难对于。就连城破劫夺时,流寇大营也没有太多马脚,诸部各司其职,戍守极其周到。自家兵力终归太少,奕延便改了战略,联络身在清河的丁刺史,共同完成了这个分兵破敌的战略。
但是这安慰,未曾让丁邵对劲。他吃力撑起家形:“乱军走脱了很多,毫不会善罢甘休。怕是冀州另有城池要遭兵祸。可叹我自比王彭祖、苟道将,却连一支流寇都抵挡不住……”
面对满面病容的丁刺史,奕延可贵没有冷脸以对,劝道:“刺史当养病为先。此次乱军已被末将击溃,清河当安。”
从刘聪手中缉获的马铠,全数由他带去了邺城。只这一样,就是旁人绝对没法给出的。
张宾并不信佛,但是深知佛教安民,特别是安抚胡人的感化,天然不会反对:“宾这就去办。不过有一事,主公切莫忽视。冀州、兖州贤士颇多,且多不受朝廷征召。如果能请出贤能,方才大业可期!”
当年汉末黄巾军,也是这般。几万黄巾军能被数千轻骑打得四野崩溃,争霸的群雄,哪个不是靠此建功?也恰是以,奕延才敢罢休施为,两次以弱破强,打了个时候差。当然,这自傲也离不开主公留给他的五百马铠。
“偷偷拨些粮畴昔吧。”对于这个,梁峰倒是不会游移。恰好赵郡也在奕延的节制之下,从乐平国发运的话,就算是朝廷也一定能够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