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欣意动,梁峰乘胜追击:“若想测地,也非一日之功。不如留在府上,边校订刘老先生的书稿,边教些助手。比及时势承平了,再带助手超越名山大川,测量地表,绘出符合重差之学的舆图,岂不分身其美?”
看着面前两个风尘仆仆的年青人,梁峰笑道:“天然能够,只要刘老先生校注的《九章算经》,梁府都能刊印。就像那册《伤寒新论》,现在已经刊印二百余册,再过些光阴,天下皆知也何尝不成。”
思考半晌,梁峰俄然道:“实在我心中总想着一事。我们足下之地,究竟是否平坦如一?”
若不是晓得这两年并州大旱,他都要觉得此地风调雨顺,乃是人间乐土了呢!
“嗯。重差可测山峦海岛,割圆能做甚么?”梁峰猎奇问道。
“蠢物太多,谁耐烦去教?”李欣不屑的哼了一声,“我还要清算师父留下的书稿,持续研讨数算,哪有这闲工夫!”
但是当梁府寨门真正呈现在面前时,还是让刘俭吃了一惊:“此寨以内,皆是梁府所辖?”
《伤寒新论》李欣但是见过,也恰是这本印的极好的书,让他下决计分开青州,来到这里。但是没想到,现在这书都印了二百余册了!那岂不是并州识字之家皆有?如果他师父校注的《九章算经》能够刊印,岂不是也能天下闻名?!
“这我就说不清了。传闻是高都城在招收流民?唉,我出门也两三个月了,实在不晓得府里现在变成了甚么模样。”梁安的语气里不乏遗憾。
这但是从司州通往并州的要道,穿过太行陉绕行他处节流十数天路程。按事理说,别说流民了,就是梁府之人想要过关也不轻易,如何能够一句话就处理了题目?
看着他闪亮的眼眸,梁峰不由松了口气。数学,特别是多少学对科学和工程制造的影响但是极其严峻的。现在各坊中不乏能工巧匠,但是他们所会的只是“技艺”,是按照经历而成的恍惚观点。如果有“术法”作为指导,则有能够捅破那张窗户纸,处理一些只凭经历没法处理的题目。
目睹刘俭一时答不出话,梁峰这才道:“既然是圆,自当有很多旁通之物。就如梁府比来研制出的水车,便是浑圆一轮,只是造起来过分艰巨。如果刘郎能够让其简练几分,进步服从就好了!另有弓|弩抛射途径也是弧线,不知可否用割圆术算出施力的间隔,让其抛投更远,射击更准呢?”
看来梁府确切是个好去处,只看那梁郎君找他们来做甚么了。在这等欣欣茂发的庄园里,哪怕是陪着家主研讨星象也是个好差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