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衡《浑天仪注》中的记录。跟之前的盖天说不大不异,张衡以为天乃球体,地则是半个椭圆体,其下有水与天相接,只要如此,才气解释星象和数学上的道理。刘徽作为大数学家,创作出“重差”一章,又长年居住在山东,天然见过海上山岛之景,不可贵出跟张衡类似的结论。不过刘徽的兴趣在纯数学方面,对于天文研讨不深,李欣只是晓得这事,也没如何存眷。
梁府的面子已经如此管用了?刘俭又看了看身后那批流民:“这些人呢?难不成也是因为梁府?”
“梁府产纸,平常验算都能用纸记录。我也会命人给你们制作黑板,替代沙盘。”梁峰大包大揽应道。
摆出一副温暖笑容,梁峰道:“如此甚好。今后你们可在府中持续研讨学问,衣食住行皆有梁府卖力。我会选几个机警的学徒送畴昔,学习重差之术。如果坊中有甚么没法处理的题目,也会呈给你们过目。”
听梁峰如此说,刘俭不由面前一亮:“或可一试!”
梁峰一噎:“那请二位传授学徒,让他们勘绘呢?”
刘俭一时语塞。割圆术是祖父平生心血,但是要如何跟旁人解释呢?《九章算术》当中,每一章都是实际处理题目的计划,就连重差也不例外,割圆术自当有其用处才对。
若不是晓得这两年并州大旱,他都要觉得此地风调雨顺,乃是人间乐土了呢!
这但是从司州通往并州的要道,穿过太行陉绕行他处节流十数天路程。按事理说,别说流民了,就是梁府之人想要过关也不轻易,如何能够一句话就处理了题目?
两三个月能变成甚么模样?刘俭一头雾水,也不好多问,只得跟在世人身后,沿着崎岖巷子前行。就这么走了一天,又在太行关内住了一晚,才来到了并州境内。
梁安两眼放光,兴冲冲道:“这寨门我分开时还未建起呢。不过一冬时候,便有如此坚寨,刘郎君还担甚么心!”
这但是相称不小的一块地啊,都被梁府圈起来了?
没推测李欣晓得地表弧度的事情,半圆之说估计是万有引力发明之前,人类对于地球的设想极限。梁峰欣然道:“果然如此!我观东西之向气候大略不异,南北之向却天差地别,唯有地表为球面才气解释南北天候之差。既然是球面,理应能算出此球大小才是。不知刘老先生毕生研讨,能够测算足下半圆的面积?”
梁安嘿嘿一笑:“过关并不轻易,但是我们是梁府人,哪会有人拦?”
“这我就说不清了。传闻是高都城在招收流民?唉,我出门也两三个月了,实在不晓得府里现在变成了甚么模样。”梁安的语气里不乏遗憾。
见李欣意动,梁峰乘胜追击:“若想测地,也非一日之功。不如留在府上,边校订刘老先生的书稿,边教些助手。比及时势承平了,再带助手超越名山大川,测量地表,绘出符合重差之学的舆图,岂不分身其美?”
如果真让子乐跑去画舆图,这辈子估计都搭出来了。面前这位可不像那些爱好数算的朱紫,没法用清谈打发。祖父留下的东西,还要如何传承?
看着面前那人笑眯眯的神采,刘俭吞了口唾液:“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