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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今后,潞城城门大开,迎回了并州真正的仆人。
“除此以外,还要重整壶关。此次大乱,泥沙俱下。当辩白诸将,选贤任能。愈是危急时候,就愈要包管军中安宁,方能同心合力,共抗大敌。”
不能再担搁了。大兄已经失了洛阳,如果他再失却并州,此次出兵可就亏了成本。邺城那边,就交给王浚吧。归正王浚跟司马颖有仇,又借了鲜卑强兵,攻不下邺城,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只要邺城城破,统统就有转圜余地。挟天子以令诸侯?哼,他倒要看看,司马颖阿谁蠢货能占有天子到几时!
一探之下,公然不出所料。壶关生变,业已失守。几日之前,传来的信报还说严籍夺下了潞城,如何几天以后,就风云变色?更有那百余人头的京观。难不成前来助严籍夺城的精骑,皆以阵亡?
只是和司马颖所想分歧,在这些民气中,面前的尊者只要一个称呼:“匈奴大单于”!
正在此时,俄然传回白陉得救的动静,怎能不让他喜出望外?!
又是感激,又是惭愧,令狐况在正堂当中坐定,踌躇了半晌,方才问道:“此次上党之乱,可算停歇,不知梁掾以后如何筹算?”
长身而起,梁峰奕棋延道:“伯远,你感觉潞城如何?”
这已经是第七天了,自从夺下郡城以后,主公日日都要劳心文牍,措置郡府中的各项事件。这些东西,本该由主簿或是主记室代庖,可惜严籍杀伐太重,郡府为之一空,只能由主公亲身措置。本来他还觉得,攻陷郡城以后,就能回府。谁料会在这里滞留如此长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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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关可不是白陉那些小关能够对比的,只要有可靠之人镇守,除非产生内哄或是被人诈开城门,不然就算是他,想要攻占也要支出很多代价。有壶关拱卫,郡城天然能安然无恙。
收拢兵马,盘点战果,还要重新安排壶关城的设防,等令狐况回到郡城时,天气已经擦黑。谁料方才踏入太守府,一人就迎了上来。
面前之人固然病弱不堪,但是勇敢异于凡人,阿谁城中设伏的点子更是让人冷傲!换任何一小我来,恐怕都会紧闭城门,拒敌城外,哪能像如许全歼敌军?这但是四百步兵对三百精骑啊,只死伤几十人,已经是大胜中的大胜了!
“主公,天气已晚,你该安息了。”站在书房当中,奕延面色有些焦炙,看着还是伏在案前的男人。
“令狐都尉过谦了。若没有都尉率兵出城迎战,又哪来如此大胜?”梁峰笑笑,并不居功,聘请令狐况进了正堂。
梁峰面上笑容稍敛:“只要东赢公一日不回,大乱就一日未平。是以首当其冲,还是要重开粮道,迎回东赢公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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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信使晓得事关严峻,不敢怠慢,赶快把所知之事一一禀明。传闻上党乃是成都王派人篡夺,还从匈奴借兵,他恨不得生吞了司马颖阿谁蠢货!而传闻解了上党之危的,竟然是阿谁本身并不放在眼里的梁丰,贰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半晌以后,三骑飞奔而来。一个身长八尺,猿臂蜂腰的男人一马抢先,大声道:“阿父,壶关有变!城下立起了京观,皆是人头,足有百余!”
重开粮道,规复后军,奉告东赢公白陉之危已解,方能让雄师速速回返。
如果放在平时,司马颖能够另有会有些疑虑。但是现在,他却顾不得那么多了!既然王浚能用鲜卑,他又为何不能用匈奴?!刘渊在他帐下多年,一向忠心耿耿,可比其别人要可靠多了。再加上严籍胜利夺关的动静,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司马颖立即承诺了刘渊的要求。封他为北单于,命他前去并州,统领匈奴雄师,来邺城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