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第七天了,自从夺下郡城以后,主公日日都要劳心文牍,措置郡府中的各项事件。这些东西,本该由主簿或是主记室代庖,可惜严籍杀伐太重,郡府为之一空,只能由主公亲身措置。本来他还觉得,攻陷郡城以后,就能回府。谁料会在这里滞留如此长时候。
思考半晌,司马腾终究道:“派一支前锋沿着白陉返回,细心刺探上党景象。如果安然无恙,雄师立即返回并州!”
有了主帅号令,雄师立即拔营,向着白陉方向前去。
秋收如何说都是一年中最首要的时节,之前太守府生乱,已经迟误了很多事情,梁峰可没法容忍持续担搁下去。除了上面县中诸事外,还要重新清算后军,打通粮道,又是一件费事事情。幸亏令狐况还算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才使得后军得以普通运转。
“主公,天气已晚,你该安息了。”站在书房当中,奕延面色有些焦炙,看着还是伏在案前的男人。
又惊又怒,也顾不得甚么讨伐逆臣了,司马腾立即率军回返。不能走白陉,另有太行陉和轵关陉,不过如果白陉失守,上党怕是生出了祸乱,也不知这两条陉道还能不能通行。如果有人埋伏在两陉以外,再出个长平之战也未可知。
只是和司马颖所想分歧,在这些民气中,面前的尊者只要一个称呼:“匈奴大单于”!
现在太守府已经根基规复了普通,他需求措置的事情也不算那么多了,除了另一件事。目光扫过桌上一封手札,梁峰微不成查的叹了口气。这信,是从梁府寄来,由段钦亲笔所书。上面写的东西,却不是能让别人瞧见的。
但是现在,他正勒马停在道边,看着远方的城池,似有深思。
如何能够生出如许的异变!
三今后,潞城城门大开,迎回了并州真正的仆人。
入猛虎归山,这队不如何起眼的步队,消逝在了漫漫山道之间。
不能再担搁了。大兄已经失了洛阳,如果他再失却并州,此次出兵可就亏了成本。邺城那边,就交给王浚吧。归正王浚跟司马颖有仇,又借了鲜卑强兵,攻不下邺城,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只要邺城城破,统统就有转圜余地。挟天子以令诸侯?哼,他倒要看看,司马颖阿谁蠢货能占有天子到几时!
事有蹊跷,但是那中年男人并无看望的意义,一扯缰绳:“先去九原。”
又是感激,又是惭愧,令狐况在正堂当中坐定,踌躇了半晌,方才问道:“此次上党之乱,可算停歇,不知梁掾以后如何筹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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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探之下,公然不出所料。壶关生变,业已失守。几日之前,传来的信报还说严籍夺下了潞城,如何几天以后,就风云变色?更有那百余人头的京观。难不成前来助严籍夺城的精骑,皆以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