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九重,繁星无数,孤星,帝星,紫微星,弑天星,文曲星……玄浊清神识直冲而上,只因那些星斗并非属于本身,来到第九重天,此处便是他的星位地点,只不过其内空空如也,莫说星斗,连一粒沙子也看不到,有的仅是一片浑沌。
“糟糕,这小儿趁我喝酒之际改了纸鸢命数,抹了我的道痕。”
庙门刚开即合,无缘之人只得绝望而归。
庙门以外,玄浊清逗了逗肩头那只纸鸢,惹得几声啼叫,那副密切模样让得小郡王看了吐血。
“家师说,我生来之时浊而不清,便将这名讳定下了。”
玄浊清盘膝入定,看到一片浩大星空。
望了一阵,忽见一个少年郎端着竹酒举案齐眉,老道揉了揉眼睛:“成心机,是要与本君对酒?”老道只当本身错看了,即便没人相陪,这酒也是要喝的,提着葫芦就是灌了三口。
古有青鸢羽落入尘寰,成仙成山,仙霞环绕,百凤啼鸣,余韵三月不止,此山名为――青羽落。
玄浊清不置可否,来到庙门前将竹简交予一个小羽士,竹简既是家书又是荐书。
穹书院,玉虚殿,一老道伏案小酌,醉眼望空,不住点头长叹。
少司命晃了晃神,这才回了过来,目睹最后一只纸鸢即将落入一只小树妖手中,长身而起,也不知怎的就坐在了小树妖的肩头上。
小树妖只感觉本身肩头上坐着一头巨象,压得双腿直颤,哭着吼道:“你……你这是打劫,快还我,快还我!”
“小王爷莫怪,你看那蜜斯姐生的貌美,一身素衣却难掩星辉四溢,便知家道如何。”西郡小王身边的少年说道。
“不说也罢。”玄浊清并未穷究,悄悄看着那些纸鸢好久,在别人眼里,纸鸢只是纸鸢,可在他眼里纸鸢却成了一个醉酒老道。
“这者字辈一辈不如一辈,何故为穹,何故为书?”
“少净思,你若再不脱手,这最后一只纸鸢可就是别人的了。”
“妖星仙逝,储王百年以后便可成绩真君仙位,怕是要传你王位了。”少司命笑盈盈说道。
“看他如此矮小,估着不过十一二年事吧,可曾观星历练?”其他求道之人甚是思疑。
“哟,怎的又来一个家道殷实之辈,我乃西郡小王尚且静候三日,他却以竹简入山,只怕是给了很多好处吧?”
十只纸鸢自青羽落内飞来,喙中衔着一片绿叶。
“喂,小浊浊,你又诓我。”
少司命见玄浊迟迟未动,干脆本身也懒得理睬,归正她要取绿叶是轻而易举之事,实在不可抢了便是。
西郡小王见他这般客气,又按了端方静候,若持续难堪不免会落了话柄,当下重新审量一番:“你此人浊是浊了点,倒也不见清在那里,彼苍白日为何要遮讳饰掩?”
“嘻嘻,小浊浊是要为我做那欺师瞒弟的好事么?据我所知,你长这么大可没做过一件好事呢。”少司命眨了眨眼睛,不测而又奇异。
一道哄音传来:何人可在绿叶中留下笔迹,便可入我穹书院。
“你公然看了竹简。”
且料纸鸢一个折身,飞来啄了他两口,小郡王咬牙忍着,却换来更多痛苦。
“纸鸢啊纸鸢,我虽改了你一时命数,抹了你的道痕,却也晓得你的仆人不是我,回到你真正的仆人身边吧。”玄浊清眨了眨双瞳,将眼中的星芒散去,纸鸢忽的颤了颤扑腾几下一眨眼飞跑了,羽翼扑闪之际,斗盖下的围纱暴露一个小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