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命晃了晃神,这才回了过来,目睹最后一只纸鸢即将落入一只小树妖手中,长身而起,也不知怎的就坐在了小树妖的肩头上。
尘寰不比紫竹林,星辉不成寻,也就只要那穹书院内时不时降下一缕,很快便被那些弟子收了去。
十只纸鸢自青羽落内飞来,喙中衔着一片绿叶。
“唉,果然应了一个‘浊’字,即便第九重天又如何,浊而不清,何故成道?”
“啊?”少司命愣了愣,只当他为人呆板不肯叫本身名讳罢了,哪想竟是本身曲解了一十五载之久。
玄浊清压着斗盖,上前一步对着西郡小王行了礼数:“鄙人姓玄,名浊清,年有十五,既然诸位心有不公,我便按了端方就是。”
西郡小王见他这般客气,又按了端方静候,若持续难堪不免会落了话柄,当下重新审量一番:“你此人浊是浊了点,倒也不见清在那里,彼苍白日为何要遮讳饰掩?”
且料纸鸢一个折身,飞来啄了他两口,小郡王咬牙忍着,却换来更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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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九重,繁星无数,孤星,帝星,紫微星,弑天星,文曲星……玄浊清神识直冲而上,只因那些星斗并非属于本身,来到第九重天,此处便是他的星位地点,只不过其内空空如也,莫说星斗,连一粒沙子也看不到,有的仅是一片浑沌。
玄浊清颠末二人身边,淡淡提了一句:“少净思,快出来吧。”
“不说也罢。”玄浊清并未穷究,悄悄看着那些纸鸢好久,在别人眼里,纸鸢只是纸鸢,可在他眼里纸鸢却成了一个醉酒老道。
玄浊清与少司命踏着星辉而来,引来很多侧望。
玄浊清盘膝入定,看到一片浩大星空。
“谁说我要走了,你有家书,我有命书,储王命我要好生服侍你。”
少司命从小树妖肩头跳了下来,将绿叶递到他跟前:“喏,既然你说这是你的,那我还你便是,不过这上面却多了一个字,不晓得古华君会判给我……还是判给你?”
“纸鸢啊纸鸢,我虽改了你一时命数,抹了你的道痕,却也晓得你的仆人不是我,回到你真正的仆人身边吧。”玄浊清眨了眨双瞳,将眼中的星芒散去,纸鸢忽的颤了颤扑腾几下一眨眼飞跑了,羽翼扑闪之际,斗盖下的围纱暴露一个小角。
少司命在庙门封闭之际闪了出来,捏着绿叶左看右看,甚是对劲,忽觉那里不对劲,停了下来。
“小王爷莫怪,你看那蜜斯姐生的貌美,一身素衣却难掩星辉四溢,便知家道如何。”西郡小王身边的少年说道。
小羽士摊开竹简看了看,躬身让了身位出来。
少司命见玄浊迟迟未动,干脆本身也懒得理睬,归正她要取绿叶是轻而易举之事,实在不可抢了便是。
“少净思,你若再不脱手,这最后一只纸鸢可就是别人的了。”
庙门以外,玄浊清逗了逗肩头那只纸鸢,惹得几声啼叫,那副密切模样让得小郡王看了吐血。
玄浊清不置可否,来到庙门前将竹简交予一个小羽士,竹简既是家书又是荐书。
“你这牲口,看小王不撕了你。”小郡王气急废弛,逐将纸鸢当了蚊子追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