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年谱载曾氏曾就读于衡阳唐氏家塾,师从汪觉庵先生。
在朝廷未拨下饷银之前,曾国藩与衡州知府陆传应商讨,先把修城墙的十万银子挪过来用。银子兑了现,官勇们练习都有劲。曾国藩制定了严格的营规:每天五更三点放炮,闻炮即起,夜晚每营派十人巡查;拂晓演早操,营官、哨官必须亲身参加;午刻点名一次;日斜时演晚操,二更前点名一次。每逢3、6、九日午前,曾国藩本人亲到演武坪监督练习,并训话。从早到晚,每天演武坪灰尘飞扬,喊杀声不断,衡州城里的百姓都奇特,这是哪来的一支人马,练习如此当真、勤恳?年长的记得,这块荒凉的演武坪,已经几十年没有吃粮的人在上面操演了。
写完这几封信后,曾国藩感受颓废。他在床上躺了一下,却不能合眼。一个更大的打算,需求他尽快拿定主张。这就是此后如何练习这批湘勇。他在内心策画着:本身之以是出山,目标是做李泌、郭子仪的奇迹,要如此,必须有一支强兵劲旅,这支人马虽不能叫军队,而只能称练勇,但实际上要比八旗、绿营强很多。一千号人,不管如何少了。但若一旦扩勇,便会当即招致非议。目前有十个省办起了团练,别的九省都没有湖南如许的大团,帮办团练大臣所直接把握的团丁,都不过两三百人。湖南已有一千余人了,还要扩大,朝廷会不会同意?这是一。第二,饷银从何而来?自从洪杨事起,朝廷的经费便日感不支。这是曾国藩所深知的。要朝廷拨钱,但愿迷茫;要骆秉章、徐有壬拨款吗?也不能希冀。曾国藩躺在床上,被这两大困难困扰着,思前想后,找不到处理的体例。
曾国藩深知借助骆秉章的首要,把招牌一事措置好后,便当即给骆秉章写了一封信,向他陈述团丁安设的环境,欢迎他随时来衡州观察。接着,曾国藩又给郭嵩焘、刘蓉各写一信,聘请他们来衡州共举大事。又写了一封信给黔阳教谕、平江举人李元度。李元度字次青,曾和曾国藩在岳麓书院同窗。曾国藩赏识李元度的才情敏捷,也请他来衡州帮办文书。又写了一封给正在桂阳州客籍守制的陈士杰。道光二十八年,陈士杰以拔贡上京考小京官,朝考时,阅卷大臣恰是曾国藩。曾国藩见他的策论群情风发,言之有物,欣喜地録取了他。从那今后,陈士杰视曾国藩为恩师。
位于南岳衡山南麓的衡州城,是湖南仅次于长沙的名城。湖南自古有三湘之称。何谓三湘,其说不一。有一种说法是:潇湘、蒸湘、沅湘合为三湘。衡州城恰是蒸水与湘水的汇合处,为两广之流派,扼水陆之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