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当是菜里真没毒。
“打!”
三麻子大喊一声,我才蓦地想起,跑楼上另有个持枪的仆人呢,忙持剑窜出门口,惊见那仆人已抱着木桩出溜到半截腰上,他一见我浑身血污地从屋里奔出,吓得一颤抖,惊叫着摔了下来。
这下,我没辙了,我不晓得三麻子是忘了我这‘军人刀’是假的,还是用心的。
“大日本的,中国的,友情比赛,预备――开端!”
我只好硬着头皮,大步出了屋。
三麻子一瞪眼,啪地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八格!”
仆人们哄地一下扑了上去,连喊带叫地抬着“滚地龙”就向屋里跑去,筹办抢救。
他一手握刀鞘,一手攥住刀把,刷地抽了出来,一道寒光闪出,使我不由一震。
“吆西!”三麻子冲他们哈哈大笑,“一把木刀,打遍天下无敌手,川谷君的刀术,大日本的高傲。”
这时,我们是毫不敢逃的,一逃,立马就会露馅,枪弹也就服侍上了。可就这么傻站着也不可,那样若等他们明白过来,还是会死命反击,把我俩砍成肉酱。
“哈哈……”三麻子大笑一声,猛一挥手,“开路!”
我内心胆怯起来,低头瞅瞅本技艺里握着的这根破木棍,悄悄把三麻子的祖宗骂了个遍,这狗日的,也不知他按的啥心,老子固然有副舵主附身,可毕竟没真正跟妙手较量过呀,也不知是真还是假,再说,再说三麻子也不知我被附身呀,他的赌注,就是押在“滚地龙”不敢动真格的这点上。
趁着我们往外走的这短短几秒钟的时候里,三麻子假装不堪酒力,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低低说了一句:“弄死他……”
三麻子一看如许,急了,痛骂:“八格,快快的干活!”
几个女眷连滚带爬地缩到了墙旮旯,吓得竟喊不出声了。
他说着,伸手扒开了盖子上的泥皮,解开封在坛子上的麻绳,把盖子一掀,一股浓烈甜美的酒香顿时充满了全部空间。
我咕咚一屁股砸在了地上,完了完了,完整露馅了。
我脑袋轰地一炸,俄然持棍猛力扫向了他的腿部,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滚地龙”猝不及防,惨吼着摔在了地上,我的木棍也断成两截。
丰厚的菜肴上来,一坛老酒也被一个仆人抱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