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咚”的一声响,那马身子猛一颤抖,忽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而我哈气的声音,也轰动了林子外齐头并进的鬼子们。
危急消弭,我一屁股砸在了地上,冲着三麻子呼哧道:“三爷,再咋办?”
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干脆一股作气,把已经半‘活’的十几具尸身全数放了出去。
“@#$%&*^$……”有鬼子哇啦了一声,其他鬼子忙咣咣扑地举枪。
麻子见他们脸上暴露了惊骇和迷惑的神采,这才恍然大悟,呵呵笑道:“别担忧,这时候,特么城里的人早死光了,走,从速打扫疆场去!”
“好!”
“快,出去瞅瞅结果咋样……”麻子说道。
俄然,啪的一声枪响,一颗枪弹飞来,咚地击在了我们不远的树干上,溅起一团木屑。
我估计,只这两端诈牛,就足以把城里的那些鬼子祸害的差未几了。
紧接着,两端牛似有默契似的,一个战东边鬼子群,一个冲西边鬼子群,庞大的身躯如入无人之境,轰隆咔嚓一阵虐杀,本来黄压压涌动的鬼子群,刹时惨死一片,没死的也昏了,撒丫子四周乱窜。
啥,啥?
我刚要再溜畴昔看,麻子叫了一声:“再把驴车放出去!”
因为在自家的门口,城门里又源源不竭地冲出声援的火伴,以是鬼子们胆量就不似在林子边那么胆怯了,而是齐声嚎叫着朝着这两端飞奔而至的巨牛猖獗扫射。
“再来一个!”麻子冲动地脸都扭曲了。
那马长啸一声,拖着大车稀里哗啦地窜出林子,远远瞥见城楼上有人影在闲逛,遂一个九十度急转弯,轰轰地向远处的城门楼窜去。
我靠,还没进城,就这么没了?
这是要施放诈牛进犯了。
“怕啥怕,老子鄙人边还不怕呢,今后风俗就好了!”麻子看着世人这熊样,又鼓励道,“调集步队,进城去拾掇财物,看好啥随便拿,走!”
忽听嗷的一声嘶吼,四五个鬼子举着刺刀从地上跳起来,嚎叫着就劈面刺了过来。
接着西面,北面又各放出一个,这下,林子周边热烈了,枪声,喊杀声,哭喊声,声声入耳,惊天动地。
我应了一声,提着棍子走到那套着车辕的死马身边,等三麻子连滚带爬地凑到了它的脑袋前,便抡起棍子朝着其胸口狠力砸了下去。
我忙又抬手拍起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连续串行动过后,老太太摇摆着肥胖的身材,蹭蹭地向林子南面窜去。
紧接着又是一阵枪声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
那两端诈牛却毫不害怕,闷吼着飞窜进人群,只一个摆头打山,就把几个日伪腾空撞飞出老远。
麻子并不睬我,而是抬头冲树冠上的世人喊道:“好了,都下来吧,奶奶的!”
俩诈牛也就分离着各奔东西而去。
四周被围,我哪敢专注于死驴呀,双手用力在其胸口上拍打着,眼睛就四周撒目,模糊地,发明林子外东南西北皆呈现了挪动的黄色身影。
我高应一声,从地上跳起来,抄起那根棍子,一步抄到一头死牛前,朝着它的胸口“咣”的一棍子砸下。
但这只是临时的,等他们从惊骇中反应过来,必定会万弹齐发,把林地统统可疑的处所打的稀烂。
我忙又砸起了另一头牛,它也和此前的火伴一样,挟着一股疾风,吼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