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又砸起了另一头牛,它也和此前的火伴一样,挟着一股疾风,吼怒而去。
而我哈气的声音,也轰动了林子外齐头并进的鬼子们。
麻子一甩胳膊:“砸牛!”
旋即,那儿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惊吼声。
看着诈驴拖着粗笨的车子吼怒着窜出林子,沿小道追逐它同业去了,内心也不由一阵感慨。
“三爷,鬼子快进林子了……”我颤声说道。
我回声爬到一穿戴绛紫色绸布裤褂的尸身边,一把把他的脚摆到朝东的方向,伸手“啪”的一下拍在其胸口上,低叫一声:“起!”
麋集的枪弹打的诈牛是肉皮乱窜,血雾四溅,像无数鞭炮在其庞大的躯体上炸开了花一样,令人惊心动魄又蔚为壮观。
老头不避不闪,张着胳膊,飞身一把抓住了一个鬼子的脑袋,而几近与此同时,鬼子的几支刺刀也哧哧地扎进了他的躯体。
四周被围,我哪敢专注于死驴呀,双手用力在其胸口上拍打着,眼睛就四周撒目,模糊地,发明林子外东南西北皆呈现了挪动的黄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