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朵蘑菇云在山谷里不断地翻滚,又在半空中被风吹散,漫山遍野都被烟雾覆盖起来。
而一旦他们攻上山顶,那匪贼们在庞大的惊骇中就会精力崩溃,四散逃命,我和三麻子也就完整玩完了。
我火了,又吼道:“我三爷也没腿了,不是还是能杀鬼子吗,眼睛伤了等找个郎中敷点药就好了,特么再这么乱叫喊,鬼子上来咱连命都没了。”
我因当过炮兵,固然没打回炮,但多少懂点奇妙,晓得他们已试射结束,筹办正式轰击了。
我精力猛地一振,狂吼着把手榴弹砸向了石墙表里的人群。
手榴弹喷着白烟,腾空砸进了鬼子群里,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火光闪处,四五条残肢断臂就翻滚着窜上了半空。
我又吼道:“别惊骇,听我口令!”
我身边的十几个喽啰忙窝在了战壕里。
我一声令下,身后的十几个喽啰忙战战兢兢地从坑底伸出头来,举枪对准了上面涌来的鬼子群。
“鬼子打击了,筹办!”
看来,老二脾气固然暴躁,但大战当前,他还是沉得住气的,他晓得,即便出去十个八个的鬼子,只要我们一开仗,他们刹时就会被打残或炸烂,闹不出啥幺蛾子来。
不,精确地说另有战壕里战友们撕心裂肺地惨叫声。
明显,鬼子们此次是下了血本,不扫平匪贼寨是毫不罢休的。
偷袭终究开打了!
这些东西,别看平时耀武扬威,咋咋呼呼地没人敢惹,但真正打起来,其勇气和军事本质比土八路差了不止一个层次,乃至连国军都不如。
我紧趴在壕沟里,严峻地听着上面的动静,可满耳都是“呜呜”的疾风声和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其他任何动静都听不到。
跟着炮弹的吼怒和枪弹的飞窜,阵地上又堕入了一片火海当中。
跟着狠恶的持续扫射,炮弹也吼怒着腾空落了下来,在山谷,在山坡、山顶、乃至壕沟表里,都开了花,冲起了铺天盖地的碎石尘屑,不时有人中弹收回了凄厉的惨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