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取出一颗手雷,扬手冲着那诈尸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我身子猛一颤抖,脑袋就麻了大半,回身撒丫子朝东面窜去。
好久好久,我的身上才感受有了点力量,脑仁也从惊悚中渐渐归了位,便艰巨地坐起来,呆呆地望着炸坑边七零八落的残肢断臂,半天赋晃了下脑袋,咬牙站了起来。望望东面,云际间,已有些发白了。
我完整昏了,放手扔了木棍,使尽平生力量,没命的狂窜起来。
花轿两侧,各有一个穿戴喜庆的女人扶着轿弦碎步小跑。
我惊出了一身盗汗,忙奋力猛往上,几下就蹿到了树桠上,低头一望,见那诈尸坐在地上双手抓住鞋子,猛力一扯,“哧啦”一声,鞋子断成两截。
幸亏,袁瘸子死了也是个瘸子,独腿倒腾的再快,也比不上两条腿的速率。
眼看着身下的那诈尸一窜一窜的快到了我脚下,我俄然想起了腰间另有两颗手雷,但一人一尸都在一颗树上,一炸就双飞。
我站在那儿,茫然看向四周,苍茫一片,我不知身在那边,也不知小黄庄镇在哪儿了。
便犹疑了半会,朝着东北方向的一个村庄走去,路上碰到了一个推车的男人,上前问,那人却只看着啊啊的我直点头,本来是个哑巴。
我绝望了,没想到老子玩了八九年诈尸,今晚却死在诈尸手里。
当然,不到最后一秒,我还是要极力活的。
我走了一段路,又一想,感觉这么做太肮脏,还要操心费心的,人家还不必然能中计,算了吧,闲事要紧。
我想到这儿,也顾不得桂花了,拔腿就往回走去。
我脑筋里蓦地闪出了阿谁躺在床上,闭眼睡觉的标致女人。
男人们前面是一个骑着大马,头戴弁冕,身披大红花的新郎,奇特的是,那新郎有些年纪了,看脸上笑出来的褶子,起码五十挂零。
我一气窜出了十几里,体力垂垂支撑不住了,不但喘气如牛,法度也迈不开了,只觉的双脚猛倒腾,却硬是不挪地儿。
精力又猛地一阵,几个蹿跳飞奔畴昔,腾身一把跳起两三米,抱住树干就蹭蹭往上爬。
我嗷的一个猛踹,鞋子被他攥在了手里,他一屁股砸在了地上。
我又喊了一声,抬步就往院子里走,筹办堵住配房门,找阿谁打闷棍的和尚算账。
靠,她惹下的货,害的我差点死掉,到现在恐怕她也不晓得呀,何不去勾搭勾搭,了结了我满腹的委曲和仇恨?
前面是四个身着红衣,吹着唢呐的男人,边走边点头晃脑地猛吹,声之宏亮,震得人耳膜都颤。
不,他们是诚恳人,不是忽悠我,只是有一个也叫玲花的人把我引入了歧途,几乎一命呜呼。
只见那老头抬头狂啸一声,和我四目相碰之间,嗷的一声拔腿就朝我冲来。
我大骇之下,又忙往上爬了两层,直到树梢摇摇欲折了,才不敢再上了。
我急窜两步,转头一看,诈尸挣扎着几欲起家,我一手雷就掷了畴昔,借势一头扑在地上。
那老头几个蹦跳就窜上了大街,咚咚咚直追而来。
这一夜折腾的,草特个娘啊,真是命大。
我娘,我一头扎在地上,长舒了口气,半点力量都没了,只觉六合乱转,身子簌簌乱颤,脑袋空缺一片……
再说,俺一小我从小浪荡惯了,寻一段浪漫又如何?归正三麻子不在身边,本身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