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大松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忙又道:“婶子,你,你还好吧?没摔伤了?”
“狗……婶子……”我大着胆量轻叫了一声,想看看她的反应,若狠恶,申明她还是恶魔,若……
狗剩家的眯眼猜疑隧道:“郭子,婶不知是老了还是咋的,昨晚阿谁梦很奇特,都好几年没梦到她了,没想到……”
她的行动有些怪,往前走两步,退一步,跟扭秧歌似的。
我傻眼看向三麻子:“三爷,要不我去找找他?”
我娘,“活阎王”两口儿的宅兆就在这处所呀。
眼看着狗剩家的闲逛着走到院子中间了,三麻子扬手一把朱砂豆就从窗棂撒了出去。
我道:“在呢,婶子,进屋坐坐吧。”
她点了下头,吐出了梦中跟“阎王婆”的对话。
她正奇特着如何关着门还能有人进呢,那女人就上了炕,并叫了句妹子。
可三麻子已经中了鬼毒,我们跑也跑不了呀。
狗剩家的下认识地看了我一眼,稍一游移,道:“她,你……”
朱砂豆落地,像爆豆般地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挡住了狗剩家的来路。
我犹疑着,下炕来到外屋,手里提着阿谁板凳,凑到门缝上又望了眼内里,见狗剩家的已把头发挽起,正拍打着裤腿上的土呢。
我一愣:“婶子,你固然说,在您这儿我就是个孩子,说啥都行的,咋梦的,你们说啥话了,都说出来我听听。”
她奇特地看看脚下,又转头四望,一脸惊诧。
她这才看清是店主婆,忙坐起来问你从哪儿来?
狗剩家的见我出来,抿嘴一笑:“你看我都老胡涂了,又是做梦又是瞎走的,你三爷在家吗?要不我先归去吧。”
而狗剩家的骂完了,探脚刚往前走了一步,却踩在了一颗朱砂豆上,只听“啪”的一声爆响,其脚底下窜起一团火焰,把狗生家的激的嗷的抬头跌了出去,咕咚一屁股砸在了地上,抱着脚连连翻滚,凄厉的叫声惊天动地。
当然我也不敢说别的,就让他先归去,我和狗剩婶子去了她家。
这,莫非“阎王婆”从她身上跑了,她又规复普通了?
“阎王婆”说西配房里住着二赖子两口儿,他在那儿监督着两口儿干活。
三麻子脸皮一抖:“去吧,把你婶子也领归去,真……承诺的好好的,走了就没小我影了。”
三麻子猛地转头瞪了我一眼,我不敢吭声了。
我内心一紧,莫非二赖子已经被她弄死了?
“三爷,我婶子来看你了,婶,快坐炕上。”我不想看麻子那张死脸,拽着狗剩家的坐到了炕沿上。
“你去哪儿了,不是让你去她家吗?”我反问道。
我只好领着狗剩家的出门往她家走去。
进了屋,我第一眼就看炕东头,因为梦中“阎王婆”就是坐在那块儿跟狗剩家的唠嗑的。固然那只是个梦,现在也没啥人,但还是心不足悸,狗剩家的叠好被褥,我坐在炕沿上跟她聊起来,套她的话,因为她也说昨晚做过梦。
“三麻子,你丧尽天良活该死……”狗剩家的昂头站在院子里,冲着窗户大声叫骂起来,“另有你个小崽子,害的老娘进了阎王殿,老娘要日返来,让你小崽子也不得好死!”
二赖子脸皮一抖,抬手挠了下头上的狗皮帽子,有点不美意义:“我,嘿嘿,出来恰好碰上尿罐家两口儿打斗,我去劝开,接着就去狗剩嫂子家,屋门敞着,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