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若在平时,说啥我也不会去那处所,可现在是非常关头,不去也得去呀,只好硬着头皮进了里屋,抬头见两米多高房梁上真系着一把木剑,幸亏没开鬼眼,瞥见挂着的死尸。
回身抄起个板凳,一手持着木剑,一手抓着凳子,冲老者吼道:“开门!”
看来,这招真管用,那幽灵也受不住桃木剑的砍杀,早跑了吧。
我哪儿经历过这事呀,年青力壮是实话,既然人家不肯不敢出去冒这个风险,咱也不能欺负白叟呀。
我急三火四地搬了个凳子,踩上去,伸手一个蹿跳抓住那木剑柄,“咕咚”一下硬拽了下来,因为用力猛,又镇静,差点一头撞到炕沿上。
我拿了药出来,吃紧回到木工家里,见院门开着,遂来到东配房,那老者正站在炕前用布片包着雪给三麻子敷额头降温呢。
这他娘的咋办?
我迷惑地转头看向身后的老者,见他咧着嘴,几要哭出来的模样。
三麻子把头一偏,扑身哭喊着朝我抓来。
颠末这一折腾,不但三麻子元气大伤,瘫在炕上乱哼哼,我也是身心俱疲,跟老者要了两个地瓜啃了,倒头呼呼睡了畴昔。
我晕,这是咋回事,莫非还在做梦?我啥时又成了大仙了?
令我欣喜的是,三麻子不但没死,反而抱着头在地上乱滚:“别打了,饶了我吧大仙,我再不敢啦……”
老者手往里屋一指:“在,在那间房梁上系着……”
我用手一掐脸颊,感受痛,晓得不是梦,忙下认识地坐起来,眨眼看着面前的两人,满脑袋含混。
头皮不由麻了起来。
我眼一瞪,怒道:“死了该死,你想咋的吧!”
不知咋的,我竟灵光一闪,学起了戏台上的钟馗,举着木剑就朝三麻子的脑袋砍去。
我长舒了口气,捋了捋鼓囔囔的胸口,把棉帽子往眉骨上压了压,抬步进了郎中家。
我接着给三麻子降温,用雪包在他额头上悄悄揉了一会,我见他的神采由紫红垂垂变了白,心说管用了,刚喘了口气,转眼瞥见那堆棺材,又有些别扭起来。
再看三麻子,烧竟不发了,我*,古迹呀!
管他是不是装神弄鬼,我先呵叱他几句再说。
我心下一横:明天就是明天了!
谢天谢地,幸亏三麻子发热,要不我也不会来这里,那样的话,很能够就完了。
他哭喊告饶着翻了几个滚,身子俄然软了下来,本来赤红的眼睛也闭上了。
“我?我就是我,你想咋的吧!”
“在哪儿?”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不管管用不管用,先尝尝再说呀,要不但呆在屋里听三麻子发疯,也不是个事啊。
“狗蛋?”三麻子茫然地眨了下眼,“莫非你是阿谁老种第三个老婆的儿子?”
咦?我不由迷惑起来,这隔着门,又隔着墙的,我还能看到内里?是不是刚才打幽灵,我俄然有了超能量?
我靠,三麻子呀,三麻子,你故弄虚玄恐吓老子,扇你一巴掌还错了?老子恨不得一拳打死你呢。
就在这时,三麻子俄然长出了口气,道:“小子,在干啥呢?”
这若被别人发明,认出,非送官砍头不成。
我急道:“大爷,咋办,你快说呀,我听人说用桃条抽他,能把幽灵吓跑,是吗?”
我蓦地被一阵叫声惊醒,睁眼一看,映入视线的是挂在墙壁上的那盏火油灯,才晓得是一场梦。也不知啥时,天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