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张保庆承诺了,把自家的那挺机枪,和缉获的伪军的步枪,以及挑了几条不能用的火枪,算是缴械了。
一早晨跟玲玲折腾了好几次,她算是够够的了,说再做就真要瘫在床高低不了地了。
三麻子叹了口气,道:“鬼子在奥妙调查咱了……”
这时,天气逐步暗了下来。
我把提盒拿回屋里,刚要翻开瞅瞅,只听电铃又响。
“跑?你能跑的了吗?”三麻子峻厉道,“就是跑出去,那边的阎老西和土八路能饶了咱吗,特么老子但是他们眼中的铁杆汉奸呀。”
而这个奥妙,是三麻子从县当局一个管档案的科长那儿得知的,说日本人来调取了全县伪政职员的档案,固然没伶仃调取他的,但三麻子是啥人呀,鬼子玩的这点小把戏他还能猜不到?
日军小队长和伪县长李红林也给张保庆发了个委任状,委任他为大堡村村长,誓死尽忠大日本天皇。
但想来想去,也没揣摩出个眉目来,只模糊明白,他要杀人,到底要杀谁,杀几个,不晓得。
可若归顺鬼子,他们又有些不甘心,我说咱大要归顺,内心能够顺从呀。
我忙去端水给他泡了茶。说实话,死麻子真建议火来,我从内心是害怕的。
第二天,我又硬着头皮去了大堡村,跟张保庆说了鬼子的前提。
李红林固然又高又胖,酒量也很大,但今晚不知啥启事,只喝了一杯,就有些含混了,嚷着醉了醉了,然后趴在桌上收回了鼾声。
“这事,本来我还想渐渐等机遇,但现在没时候了,”三麻子道,“以是,我们要尽快行动,脱手越早越好。”
三麻子鄙夷地一撇嘴:“你这小子呀,特么死光临头了,还净想着女人那些破事,三爷啥时为女人跟你争风妒忌了?”
我也不知他要干啥呀,既然他要做,我只能一个劲地瞎点头:“嗯,三爷,我听你的,只要能活着,你要我干啥,我就干啥。”
只见他俩勾肩搭背的,说谈笑笑的,跟亲兄弟似的,进了屋,三麻子让李红林坐了上座,他则对桌坐下。
啥意义?我脑筋里死力揣摩着他说的话,但因惊骇过分,脑筋成了一团浆糊,眨巴了半天眼,也没弄懂他的意义。
我娘,这杂种是疯了吗?
三麻子把女佣玲玲撵到我屋里睡,他明显是看出了我俩的活动。
我忙问道:“三,三爷,咋个鱼死网破?”
当然这是矫情,大喊小叫的时候还连喊好棒呢,我也不知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张保庆想了想,说这要先开个会,收罗下村民们的定见。
我固然有一肚子的迷惑想弄明白,可这时也不敢再多嘴呀,祸是我惹下的,还扳连了他,只要当磨屋的驴,听喊声了。
鬼子调查我们?为啥?莫非他们晓得了我跟大堡村的乡民一起抗击了他们?还是……
本来,这都是我惹下的祸。
三麻子一听这个,更火了,把那女佣玲玲叫来,甩给她五块大洋,立马扫地出了门。
女佣玲玲挎着承担摔门而走后,三麻子的火气才垂垂停歇了下来,坐到椅子上,冲我道:“泡茶!”
我也不知啥事呀,觉得我跟女佣日捣,他又妒忌了呢,就说是你让我跟她的。
“小子,你晓得我为啥骂你吗?”三麻子瞪着眼,咬牙盯着我。
这么多“然后”,我听的一愣一愣的,他要干啥,莫非要灭了他们一家?可李红林固然是个县长,但只是个傀儡呀,他死了,对我们半点感化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