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鹜,是赵主父汲引的行司马,最后许钧对此人多多极少抱持几分不快。
见此,赵袑、许钧二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禀报了「信卫军私行离营」的事,只听得赵主父面色为之一沉。
站在战车上,常日里少有怒容的赵主父,口中骂骂咧咧,那吓人的面孔,让向缭、乐续都不敢昂首。
此时,赵主父下了马车,站在河边了望对岸的齐营,一张面孔带着怒容,叫人不寒而栗。
半晌以后,赵主父一行人便来到了河岸边。
想到这里,赵袑皱着眉头呵叱道:“就算蒙仲在此,他也没有资格这般诘责我,你二人算甚么东西?让开!”
『既然向缭、乐续二人禁止我派去的卫士将此事禀告于主父,干脆我就顺水推舟,当作不知?』
旋即,他转头看向两名在他面前抱拳而立的士卒,皱着眉问道:“向缭、乐续二人,不允你等打搅主父安息?”
“赵主父……”向缭、乐续二人对视一眼,抬开端正要解释几句,忽见对岸远处的齐营好似烧了起来。
见事情已经讳饰不住,向缭、乐续二人也只能认了。
说罢,他不管赵袑、乐续二人是何反应,用骂声催促向缭、乐续二人道:“向缭、乐续,驾车载我到河岸去!”
“哼!”
向缭、乐续二人不敢违背,只好牵来一辆兵车,载着赵主父来到了河边。
几只舟筏不算甚么,关头在于蒙仲、乐毅那些少年,军中那个不知这几名少年乃是赵主父成心种植的亲信?如果不幸死在齐营,他许钧要如何面对赵主父的肝火?
正如赵袑所言,向缭、乐续二人当然晓得前者是为甚么而来,但他们不能放行,万一赵主父得知此过后大为愤怒,派人将蒙仲、乐毅等人抓起来,他信卫军今晚夜袭齐营的打算,难道就要泡汤?
“甚么?”
赵袑见此走上前去,正如他所预感的那样,向缭、乐续二人伸手禁止了他。
可没想到,如此勇武的蒙鹜,本日竟做出了一件违背军纪的事:从他麾下军中弄了几只舟筏,帮忙蒙仲、乐毅二人的信卫军偷渡到了对岸。
“好吧。”
听完了许钧的解释,赵袑心中亦恍然,指着向缭、乐续二人说道:“我也是为此事而来,不过却被这两个小子在阻在了帐外……”
还别说,固然年纪轻,但倒也像模像样。
事已至此,向缭、乐续二人也只能招认,老诚恳实地说道:“是的,赵主父。”
骂了几句,赵主父仍不解恨,转头瞪着向缭、乐续二人骂道:“若事有万一,我看你二人如何自处!”
赵袑闻言不由地轻哼了一声,半响后挥挥手叮咛道:“我晓得了,你二人先退下吧。”
而就在这时,就听帐内传来了赵主父的声音:“帐外,吵甚么?”
“几个混账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带着五百名就敢夜袭齐营,还要老子亲身为你们向主父禀告此事。”
听闻此言,向缭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旋即一本端庄地答复道:“不知军将有何要事?”
在他看来,蒙仲、乐毅二人的确就是自寻死路。
“你……”
“我有要事请见主父。”
在他说话时,他身边的乐续,已将手按在了剑柄上,也不晓得是不是在恐吓赵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