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蒙仲便抱拳说道:“这位阿兄,我等来自商丘、景亳一带,与惠相乃是乡邻,家中有长辈命我到彭城时前来拜见惠相,不知惠相可在府中,可否代为通报一声?”
“没想到竟然是儒家,对吧?”惠盎笑了笑,旋即说道:“你既是庄夫子的弟子,自当明白夫子与我族叔惠子的友情,你我之间就无需这般客气了,兄弟相称便可。”说罢,他率先笑问道:“阿仲,夫子教你的,想必都是道家的典范吧?”
“惠大夫,这两个池子,是天然构成的吗?”
“阿虎,消停点,你这……怪丢人的。”
蒙仲摇点头说道:“夫子还教了我名家的知识,比如惠子所著的《坚白论》、《同合异》、《遍为万物说》,我皆稍有触及。”
惠盎的府邸,可要比蒙氏宗主蒙箪在景亳的府邸大很多,更何况蒙仲、蒙虎等人实在也并未到蒙箪的府邸去看过,这使得蒙虎在跟从惠盎等人走入府内时,不时就因为府内的精美设施而忍不住产生感慨之声。
蒙仲稍稍拉了拉蒙虎的手臂,低声提示道。
惠盎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我信了,我信了,似这般气势彭湃的文章,也就只要夫子才气写得出来……”说罢,他举起面前矮桌上的酒樽,歉意说道:“是为兄的错误,向贤弟陪个不是。”
他拦下了一名街上的行人,扣问道:“这位老丈,不知惠盎大人的府邸在城内甚么位置?”
听了这话,蒙虎有点不乐意了,不对劲的叫唤道:“你是叫我等在府外等着?”
看了一眼府门前吊挂的横匾,见上面刻着「惠府」两字,蒙仲暗自点了点头,便走上了石阶。
来到府内前院的厅堂后,惠盎叮咛府上的家仆奉上酒菜,以接待蒙仲一行人。
蒙仲有些迷惑于惠盎仍然用“小子”这类称呼来称呼本身,不过倒也没有在乎,恭谨地答复道:“夫子迩来身材还健朗。”
惠盎的书斋有些乱,木架上、箱子里,到处摆满了竹简,蒙仲猎奇地拾起一册翻开一瞧,却不测埠发明竟然是儒家的书册。
但是蒙虎却浑不在乎,乃至还冲着一名盯着他瞧的行人没好气地诘责道:“喂,看甚么看?!”
“如何了?”惠盎见此猎奇问道。
而此时,方才与蒙仲有过扳谈的那名甲士便立即迎了上来,抱拳禀道:“惠大夫,有几位您的乡邻前来拜访……”
毕竟蒙仲几人,他一个都不熟谙。
“阿虎。”
“并不完整。”
这年初,派刺客杀死敌国的政要重臣,这并不新奇。
“萧伯?”蒙仲愣了愣,旋即俄然明白过来,带着几丝浅笑说道:“夫子身边的老仆,我等都称他为‘庄伯’,庄伯本姓向,惠大夫所说的萧伯,鄙人不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