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归抱怨,房萱明白,她这一番差点捐躯色相的演出,算是全数白搭了,除了帮田骑找来由将吕熊一顿胖揍以外,不会再有任何成果。
赵政悄悄点头道:"为了私怨,构谄家臣,这是为君为上者之大忌。不管以何来由,假的终是假的,总有拆穿的一天。吕氏于我父子,有恩有功,虽有私心,虽有小过,不须苛责。人谁不谋私,人谁无过?水至清则无鱼。上位者刻薄寡恩,何人愿忠心守职,相随摆布?"
赵政呵呵一笑道:"阿虎见地非常不凡。不过,我们不必如此悲观。须知我阿母可非常人,吕氏欲代替阿母职位,呵呵,只怕是痴心枉想。但愿他们自求多福吧。"
高猛点头说道:"重耳在外而安,申生在内而亡。晋文公历经四任晋公而不得继位,最后如何?还不是杀回晋国,篡夺了国政吗?公子之才胜重耳百倍,我等少年军比重耳的侍从弱的多少?"
"我"
赵政淡淡说道:"真正的王者,岂是一个女人能够反对的?遍观大秦汗青,自穆公称霸,十余代秦君,可有以血缘和讨取君臣欢心而继位的吗?孝公、昭王等,哪一个不是抛弃在外?"
"好了。别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说完,赵政贴到房萱耳边轻声言道:"清酒配狗肉,神仙三步愁。菌汤加人参,幽灵动凡心。你这双管齐下,我想吕熊在调戏你时,己是你手中的牵线木偶了吧。"
想到此处,高猛右手重抖,挣开房萱拉扯,看向赵政。
高猛持续劝道:"吕氏欲取夫人而代之,这可不是小过。这与兵变背主何异?公子未免过于宽仁了。"
世人闻言,施礼应诺,告别而去。
吕熊躺在席上,浑身酸痛,口中血流如注。他痛的一动也不敢动,酒却又醒了几分。他刚才沉浸失志,对方才的事情全然无知,但听到房萱和世人群情,说他调戏房萱,心中不由惊呀失神。他不信赖本身会做出这类事情,却又没法否定,因为大师确切看到他真的如许做了。他又急又气,一股痰气上涌,竟然又昏了畴昔。
田虎急红双脸,插言说道:"安身此谷,北上草原,王业可成。"
高猛白豹点头一笑。白豹说道:"我真但愿公子被抛弃在赵国,我等兄弟同心,挞伐天下,最后仿效晋文公,杀回大秦,自主为王就是。"
赵政一笑,靠近房萱,在她耳边轻声言道:"差未几得了啊,别过分度。"说完又冲世人说道:"快将吕叔抬到席上。来人,去传葛叔来,给吕叔看伤。"
"呜呜。公子,白豹竟如此辱我,请公子做主。呜呜,我会用心被人调戏不成?"
房萱听完赵政私语,心中暗骂:这不识好孬的家伙。吕氏有甚么好?你竟然如此包庇?
呵呵,四人齐声欢笑。
高猛点头说道:"平阳君上,保卫赵国北疆数十载,弟子故吏遍及军中,北边名将李牧都以师礼待之。若吕氏献媚邀宠得成,令公子之父真敢抛弃夫人和公子,啍啍,我等平阳军人必将吕氏斩尽扑灭。"
待吕熊被抬走,赵政挥手与世人道:"本日酒晏就到这里吧,请各位叔伯散席,各回其位。"
赵政一笑,淡淡说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功名职位岂在身份?你我若真是人杰,回不回大秦又有何异?天下如此广漠,那边不是你我少年军建功立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