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一笑,靠近房萱,在她耳边轻声言道:"差未几得了啊,别过分度。"说完又冲世人说道:"快将吕叔抬到席上。来人,去传葛叔来,给吕叔看伤。"
房萱站在一旁,只掩面抽泣,双肩轻抖,扮作楚楚不幸模样。她嘴中还不竭轻声自语:"吾美意敬酒,可吕管事却将吾当歌妓对待,强行拉拽我坐怀陪酒,我不依他,他就扯我衣服。呜呜。我无脸活了。"说完话,又见世人己将田骑拉开,房萱美目一眨,泪如雨下,跑向赵政。
房萱美目一眨,故作委曲模样道:"萱,是公子家令。吕氏辱我,虽未得逞,却于我闺名有损。我本不欲饶他,但既有公子讨情,我也只得放他一马。但再有下次,我定要聚士集议,让都骑给我一个公道。请恕萱无礼,我先辞职了。"说完,房萱回身,快步逃开。
房萱见状,也欲回身退走。赵政却唤住她道:"房家令去那里?你没甚么要说与我听的吗?"
抱怨归抱怨,房萱明白,她这一番差点捐躯色相的演出,算是全数白搭了,除了帮田骑找来由将吕熊一顿胖揍以外,不会再有任何成果。
白豹更是急言劝道:"若让吕氏诡计得逞,君上另结新欢,公子职位恐怕难保,返回大秦必受停滞。"
房萱听完赵政私语,心中暗骂:这不识好孬的家伙。吕氏有甚么好?你竟然如此包庇?
高猛白豹点头一笑。白豹说道:"我真但愿公子被抛弃在赵国,我等兄弟同心,挞伐天下,最后仿效晋文公,杀回大秦,自主为王就是。"
高猛心道:阿豹曾言,房萱会武,且工夫不浅。这小妮子与阿豹多次争峰,从未吃过亏,会被醉酒且不会撕杀的吕熊拖住?啍,我看她这是用心肇事呢!
高猛点头说道:"平阳君上,保卫赵国北疆数十载,弟子故吏遍及军中,北边名将李牧都以师礼待之。若吕氏献媚邀宠得成,令公子之父真敢抛弃夫人和公子,啍啍,我等平阳军人必将吕氏斩尽扑灭。"
"好了。别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说完,赵政贴到房萱耳边轻声言道:"清酒配狗肉,神仙三步愁。菌汤加人参,幽灵动凡心。你这双管齐下,我想吕熊在调戏你时,己是你手中的牵线木偶了吧。"
见白豹还要辩驳她,赵政仓猝拦住,抢先说道:"吕熊酒后失德,但这大厅之上,世人面前,岂会让他得呈?幸亏你并未亏损,且吕熊还没正式迁入谷中。吕熊己为他本身的失德支出了惨痛代价,呵呵,门牙都丢了四颗,你还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