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凤姬没听错,确切有人马在间隔飞瀑里许远的峡谷中躁动。
那是因为这些天“******”和“******”正在为汉拿山南麓水岳溪谷一带的百余户逃民而大打脱手——许知远调集了二十多股马匪与大疤脸干仗,他的营寨便只能请朴安基临时保护了。
济州岛是耐久放逐犯人之地,而汉拿山周遭两百余里,自但是然便成了罪犯、流人的居住之地,当然,更多的还是那些没法忍耐苛政与大户剥削的逃户。
和济州岛到处可见的女孩不一样,高凤姬身上却没穿则高利和七玛,而是如同明朝妇女一样。穿戴一袭淡绿色云锦襦裙,内里罩着一件镶着白狐毛的天青色大氅。
以是进驻这个营寨后,朴安基每天做得最多的,便是窝在这聚义堂中呼呼大睡,直到明天他被部下兄弟的惊呼声给吵醒。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他为甚么会呈现在许知远的盗窟中呢?
她叫高凤姬,本年19岁了,可因为心性澹泊。那张有着小巧瑤鼻和薄唇贝齿的瓜子脸看上去仿佛还在二八韶华;而长长的睫毛更让她那本就纯洁天真的大眼睛更增加了多少如梦似幻的感受。
亭中陈列极其简朴,一石案一蒲团罢了;石案上铜鼎一方,插着的檀香袅袅娜娜,无声升腾;铜鼎之前,一具焦尾凤琴悄悄躺着。
许知远固然部下只要三十来号兄弟,但在与“******”的对峙中,常常奋勇抢先,多次力挫大疤脸,垂垂地便成为了“******”的大柜。
细眯缝眼名叫朴安基,乃是这汉拿山中浩繁马匪头子之一。
就在高凤姬悄悄赏识雨景的时候。山下峡谷中模糊飘来了一阵人喊马嘶声,她不易发觉地微微蹙了蹙眉,用那没有一丝人间炊火气的声音叮咛身后的小丫环道。“玉如,把我的箫拿来……当此豪雨,品萧最宜。”
就在高凤姬方才走到小亭边上时,大风不期而至,将她那满头的稠密青丝吹得四周飞舞;拢了拢秀发,她淡淡地瞟了一眼东面天空,低声嘟哝了一句。“要变天了。”此次却不像刚才那样说的是汉话,而是带着耽罗口音的朝鲜话了。
部下出去奉告他,说天上飘来个怪物时,朴安基还将信将疑,等他光着脚冲到雨中昂首看时,才发明还真有个古里古怪的东西在天上飘,看模样就要落在安座川上游的某处了,这让朴安基不由得猎奇心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