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最后一个题目都处理了,精盐的商路如何也该翻开了吧,可这位掌柜却在信里说,送给巡盐御史一座精彩大宅后,御史已经松了口,私盐官卖这事儿却还是缠足不前,涓滴推不动!
最后还是山口会社立了大功,将加藤忠治的私生子和加藤纲三郎的外室给挖了出来――如此隐蔽的事情都能查探到,可见山口会社的能量――有了这两张王牌在手上,楚蒙天然上演了一出淋漓尽致的扮猪吃虎,悄悄松松把三十多位明大家质挽救了出来,这便有了信末那几句邀功的话。
不过这一点楚凡早就想到了,并拿出了实在可行的处理计划――盐户们不是无觉得生了吗?那就让他们来耽罗吧!每家每户发给川资和安家银子,一批一批集合起来直送耽罗。
这封信中楚蒙还提到了日本处下一步的筹算,那便是筹建江户科――他看得很准,跟着切支丹一揆越闹越大,江户的幕府插手九州岛战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越早做筹办获得的主动权便越大。
或许正因为食盐发卖过分敏感,以是这位掌柜虽说下了极大的力量,可目前看来停顿却微乎其微。
他走的门路天然是楚凡耳提面命的,那便是私盐官卖。简朴地说,就是用耽罗的精盐替代盐户们煮出来的粗盐,从而真正融入食盐发卖的链条中。
谨慎折好信纸放复书封,闲茶嘴角的笑意不减,摇点头将信封放入了标着“长鹿江”的匣子里,心中却在嘀咕着:这位小叔子还真是个混世魔王,倭人们今后可有得头疼了。现在还只是在长崎和鹿儿岛,比及楚蒙把触角伸到倭国各个角落今后,只怕没哪个处所能有清净日子过了!
为了请愿,也为了震慑木下丸,楚蒙把砍下的脑袋以及鼻子耳朵装了整整一车给阿部忠本送了畴昔,把后者弄得羞愤交集却又无可何如,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按理说这体例几近没有触碰任何既得好处:盐道衙门该卖盐引还卖盐引,盐商们该如何卖盐还如何卖盐,漕帮们该如何运盐还如何运盐,谁也不会少一文钱。如果非要说侵害了谁的话,就只能是那些不幸的盐户了――煮盐本钱既高、品格又劣,如何能争得过耽罗精盐?
这事儿最后的尾巴便是被木下丸扣押的那些人质,也就是以诗韵的阿母为代表的明人们――木下丸打死不承认本身有安插特工的行动,当然更不成能老诚恳实交出人质了。
这些都是料想当中的事儿,闲茶只是一瞟而过,她真正体贴的,或者说她晓得自家少爷真正体贴的,只要一件事儿,那便是精盐的销路!
“哥,尔给俺交呆(待)的事俺都办了……尔奉告诗云(韵),她的阿母俺也(已)经给弄返来了,干(赶)明儿水(随)船送返来……”
读书不可,但作为特情司日本到处长,楚蒙那但是干得有声有色――这家伙仿佛天生就是干这些歪门正道的料。
其他的也还罢了――耽罗所产的各宗商品,不管是烟草还是玻璃成品、雪花糖还是私铸铜钱、辣酱还是皮革成品,要么是奇怪物件,要么是民生必须品,那都是不消愁销路的。说无往而倒霉或许夸大了些,但却确确实在是抢手货,底子不怕打不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