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复辽军可不就是要打鞑子、复辽东吗?”汪小虎不平气地嘀咕了一句,见徐婉云瞪了他一眼从速低眉开口,想了想不对劲儿,又鼓足勇气辩驳道,“公子爷但是说过不止一次,俺们此次占北朝鲜,就是为了给今后的抗鞑大业营建一个叫甚么来着……哦对,大火线!公子爷还说,男人汉大丈夫,就应当横刀立马、交战四方,俺报名去南浦如何就错了?”
“得了吧!俺当年不也一样在那儿搭窝子……俺问的不是这事儿,”汪小虎憨笑着打趣道,“俺问的是,这位夏团永今后会不会变成……俺姐夫?”
“嗯哪,俺们当年都在沙河岸边搭窝子,若不是公子爷的大恩大德,只怕现在坟头都长草了!”徐婉云风韵绰约的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句。
“姐,俺传闻南浦的这位夏团长,跟你干系可不普通,是吧?”揣好拜托信往四团驻地走的路上,汪小虎像是俄然想起甚么似的摸索着问道。
说完她拉着小虎到了字摊儿前,请摊主帮着写信;三人叽里咕噜筹议了半天,终究稀释成了一句极简练的话:“柱子:汪小虎是俺弟弟,请照拂一二。徐婉云敬上。”
说到这儿,徐婉云不知如何俄然有些气愤了,立着眉毛数落汪小虎道,“是不是谁又在你面前乱嚼舌头……俺就不明白,你们一帮子大老爷们如何跟娘们儿似的,还传这些家常闲话……诶诶,你别走,你给俺说清楚!到底是谁?……小虎,你给俺站住!”
这个点儿人未几,徐婉云孤零零坐在车厢最后那排椅子上时,心中百味杂陈,不由得悲从中来。(未完待续。)
喊声中汪小虎早一溜烟跑了个没影,他可不敢奉告徐婉云,这些闲话是团里兄弟会餐喝酒时偶然间提到的。传闻是新近窜改的保镳团――也就是监国府本来的卫队――内里传出来的,说一团夏团长喜好上了自家干姐姐,本来筹办买套宅子求亲的,因为要赶赴北朝鲜才担搁了下来;汪小虎便记在心上了,明天见徐婉云给柱子写拜托信,顺口就提了起来,没曾想徐婉云反应这么大,吓得他从速脚下抹油、溜之大吉。
个儿长高了,可脸上的稚气却没多大窜改,倒是晒得黑里透红的脸庞多了几分老兵特有的沉稳和淡定――他年纪虽小,可现在已经是四团的一名排长了;此次各团抽调基层军官弥补南浦城的一团,就把他给选上了――可当他脱去戎服,特别是跟在自家干姐姐身后时,就又规复成了阿谁非常青涩的愣头愣脑的傻小子。
虎帐炊事好,汪小虎又恰是长个儿的年纪,比起客岁守岛之战时,足足长高了一个头;本来和他一边儿高的徐婉云现在只能到他肩头了,看上去格外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