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毫不踌躇,当机立断,决定弃守阳关,率历城和临邑两个乡团连夜杀回博城。并书告张须陀,请张须陀在曲阜等候本身的捷报。
几十步外严阵以待的乡兵们瞠目结舌,他们亲眼目睹了勇猛无敌的罗士信,竟在黑铠战将狂飙般的狠恶进犯下,如风中落叶,不堪一击,仅仅数息便倒下了。
一柄刀,一个行动,雷霆劈下,再劈,再斩……
然后亲身率两火轻骑,前去策应罗士信。
说时迟,当时快,黑铠战将发展一步,卸去反弹之力,手中倒飞而起的长刀亦在空中突然静止。
罗士信死了,历城乡团的第一佐史死了,被黑铠战将剁下了头颅。这是乡兵们亲眼目睹的,固然他们没有看到头颅从身材上分离,但那一刀势大力沉,躲无可躲,罗士信岂能幸免?不晓得是谁喊了一嗓子,绝望而惊骇的一嗓子,跟着“轰”一下,严阵以待的乡兵们俄然一哄而散了,狼奔豕突,猖獗叫唤,夺路而逃。
“你是何人?”罗士信反问道,“你这厮可敢报上名来?”
罗士信吃惊不已,匪夷所思地望着李风云。
又号令巨平守军,顿时撤出巨平城,在城外等候与临邑团汇合,一起赶赴博城疆场。
在惊心动魄的金铁交鸣声中,罗士信收回绝望厉嚎,手中铁槊已经曲折变形,虎口已经迸裂鲜血淋漓,臂膀已经痛疼难挡,两腿已经酸软摇摇摆晃,面前更是金光闪动,视野恍惚。
不过那笑容在罗士信看来,却充满了鄙夷和不屑,这令其倍感屈辱,内心的不平之念突然发作,血脉贲张之下,身材里的力量竟规复了几分,不知不觉他再一次握紧了已经变形但还是能够用来决死一搏的兵器。
城门表里,人潮滚滚,拥堵不堪。一部乡兵列下战阵,谨防死守;一部乡兵大开杀戒,滥杀无辜,不吝代价逃离城池。布衣们在绝望中吼怒、惨嚎、挣扎、踩踏、奔逃,但死神已经伸开了血盆大嘴,肆意吞噬着他们的生命,狭小的城门通道变成了可骇的屠宰场。
罗士信望着一头白发的黑铠战将,内心没出处地涌出一丝佩服,如此异士,奈何为贼。
“杀!”跟着一声暴喝,黑铠战将如吼怒猛虎般纵身而上,手中长刀以无坚不摧之势厉啸而下,人刀合一,对准倒在地上的罗士信,一刀劈下。第十一刀。
“当……”铁槊在长刀的猛击下,拦腰曲折,庞大的撞击力通过铁槊迅猛通报到罗士信的双手虎口上,虎口完整迸裂,但撞击力并没有就此散尽,而是沿着罗士信的双臂飞速通报至身材,罗士信再也站立不住,踉跄发展,跟着两腿一软,身材失控,身躯连同头颅如石块般重重撞上空中,庞大的痛疼感刹时摧毁了罗士信的认识,面前一黑,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
李风云倒是听清了,他杀气腾腾的脸上顿时暴露惊奇之色,眼里的厉芒也在这一刹时俄然减弱,并垂垂消逝,渐渐地,他眯起了眼睛,望着倒在地上却色厉荏苒地摆出一副睚眦欲裂、仿若要生吞活剥了本身的罗士信,情不自禁地暴露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亥时两刻,孟让攻占阳关。
傍晚时分,秦琼接到了从博城传来的急件,郡尉贾务本和历城鹰扬府司马杨潜急告张须陀,齐州贼主力向博城策动了进犯,试图从博城方向突围,重新杀回齐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