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暝忽而转头紧盯着苏如锦,微微蹙起眉头,声音非常阴冷:“你怎能肯定梦中是他,而非我?”
“如锦,你说潘岳会在寒古寺么?我探听了好几日,也没见他的影子。”郝元佳语气非常担忧。
她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
继而靠近她深吸一口气,贪婪沉浸道:“这香味正得很,恐是活心骨淬了舍利子,又在六道祭了百年。看来私藏你灵魂之人,怨念颇重。你走吧,何时找到本身的魂,何时再来喝我的茶。”
郝元佳算她在异世交的第一名老友,她自是不肯让郝元佳受了伤害。
不过他这漫不经心的一眼,也够教民气里不舒畅。
话未说完,业暝竟起家,掐着她的脖颈拖进佛像身后。
她这才展开眼,瞥见了郝元佳担忧的神情。
拾级而上,业暝还是妖美无度。这场寒凉的雨不但没让他狼狈,反平增几分支离破裂的美感。
“潘岳?呵…你怎会跟他有情!”
苏如锦心下沉了沉,或许越萧洒开阔的人,爱起来越耐久埋头。她感觉郝元佳身上有一股子韧劲,这股劲让她疏忽世俗目光,让她自在萧洒,也让她固执到果断不移。
面前的业暝已毫无清冷纯洁之感,他眯着眼,眸底尽是狠厉绝望。
“佛祖慈悲,信女不求大富大贵,只求爱人身边,执手偕老。请佛祖提示信女,去往那边寻觅梦中之人。”
梦中人?莫非她想起来了…
业暝捻佛珠的手微微顿了,那如白玉般洁净的手指,抚在佛珠上让人移不开眼。
鼻尖还是充满着异香,指引着她往前走去。
“停了,内里氛围好得很,远处山坳风景极美。”
正殿内,业暝正虔诚地跪在蒲团上,闭着眼捻着黑佛珠。从后看,他还是削瘦,光亮流利的脖颈延至红色僧袍里,整小我身上都透着纯洁的佛光。
业暝嘴角的笑消逝了,抿唇不悦。本觉得要离开千年苦海,谁知转眼却沉的更深。
她真怕这股果断不移伤害了郝元佳。
路越来越窄,窄到只能包容一人,她这才瞥见不远处有间茶坊,满盈着热气。
苏如锦站起家,只挑了一只白玉簪子,拢开端发挽了个简朴的髻,便同郝元佳去了前院。
她感觉,郝元佳如许聪明萧洒的人,不会拘束在一个男人身上。现在潘岳和业暝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怕是穷究起来真的会连累到潘岳,继而伤害了郝元佳。
几人携雨赶到寒古寺,业暝正持伞站在百阶绝顶。长身玉立,手捻佛珠,僧袍氤氲在一片水汽中,恍忽间如诗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