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张居正 > 第二回 述病情太医藏隐曲 定总督首辅出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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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给我滚!滚——”

高拱答复:“还是二米粥,给我换只碗。”

张贵说:“冯公公是陪太子爷来的。”

“回高老先生,没有皇上的旨意,孟公公不能过来。”

听了这句话,冯保不由打了一个寒噤。他下认识地望了一眼张居正,张居正的目光恰好从高拱身上移过来,两道目光长久地一碰,又敏捷分开。冯保一向成心要讽刺一下这位盛气凌人的首辅,现在逮着机遇,焉有等闲放过之理?此时只见他先是嘿嘿一阵嘲笑,跟着笑声戛但是落,出口的话便如同霜剑普通:

“冯公公。”

“如何保养?”

“我倒要查查,把春宫图烧到瓷器上,究竟是甚么人的主张。”高拱悻悻地说。

张居正内心一格登,他听出高拱的话改了常日态度,因而问道:“依元辅之见,罚俸太轻?”

“元辅,还请你三思而行。”张居正坐在红木椅上品着茶汤,不挪身子。

“只要能荡平积寇,贪污又怕甚么?”高拱说着伸脱手指,扳着指头说道,“自从韦银豹谋反,李延请兵请饷,前后花去了朝廷几百万两银子,成果叛匪越剿越多。既华侈了银两,也迟误了时候。现在来看这一题目,平心而论,这类华侈比贪污更加可骇。你让殷正茂到任后,马上呈一道折子上来,言明剿除韦银豹要多长时候,多少银两,在他所需的军费总数上,再加上二十万两银子。老夫能够对你明说,这二十万两银子,是筹办让殷正茂贪污的。如果殷正茂能期限荡平匪患,即使让他贪污二十万两银子也还划得来。”

“可不是这话儿,”看到高拱急得邪火直蹿,张贵更加慌炸了把儿,“皇后也说要走,可皇上就是不让。”

“两位阁老,用过早餐了吗?”冯保问。一进门,他就发觉氛围有点不大仇家。

“中风?”高拱有些思疑,“大凡中风之人,或偏瘫在床,或口齿不清,如何皇上还满地乱跑,打妄言?”

紧挨乾清宫的东暖阁,是皇上批览奏折措置政务之地。固然册本盈架卷帙浩繁,看上去却少有翻动。巨大几案背面的正面墙上,悬了一块黑板泥金的大匾,书有“宵衣旰食”四个大字,乃是当今皇上的父亲世宗天子的手书。按端方这东暖阁外臣不得擅入,但隆庆天子偶然懒得挪步,偶尔也在这里召见大臣垂询军政大事。是以这东暖阁中也为大臣设置了一间值房,以备不时之需。眼下这间值房恰好派上了用处。分开隆庆天子寝宫的高拱与张居正,被安排在这里等待。没有皇上的旨意,他们不得分开。

“李延当场罢免,令其回客籍闲住。俞大猷嘛,罚俸也就不必了,降旨切责几句,令其戴罪建功。”

高拱点点头,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发觉的滑头,对张居正说:“太岳,明天这第二道票拟,该由你来执笔了。着殷正茂接旨后一刻不能逗留,敏捷赶赴广西庆远火线,接任两广总督之职。”

“元辅……”张居正喊了一句,竟没了下文。他觉得高拱是一时活力说的气话,想规劝几句,但刚欲开口时又动了一个动机:高拱躁急于外而实际城府甚深,他如此做戏,必定另有启事。是以,把要规劝的话又全数咽回肚里。

“遵旨就好,”看到高拱艰巨地从地上爬起来,冯保心中升起一丝称心,但仍一脸峻肃地说,“内阁就你们两位大老,筹议起来便利。皇上交代的后事,还望你们想得全面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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