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带钱。”白浪拍了拍身上,表示一无统统。
夏婆身子忽闪忽闪的,两只耳朵上戴着的镶金大耳环摇摆晃让民气烦,本没个好表情的白浪内心头连续骂了几声“母狗,母夜叉”,才讪讪地说:
“是。”夏婆答。
王篆指着跪在地上的王大臣,下号令道:“把这厮拖下去,狠狠地打,打断他的双腿。”
“咱这窑子街的地盘,就归姑苏胡同巡警铺统领,这铺里的十几位兵爷,另有管事的档头蒋爷,没有谁咱不熟谙,可咱就向来没有见过你这位刘爷。”
“夏——荷女。”她本想说夏婆,一想不对劲,便改口说了个她本身都感觉陌生的名字。
这廨厅原也是夏婆熟谙的,在此坐堂问政的蒋二旺是她多年的相好。只是眼下正堂的台案背面,坐着的是一个她不熟谙的大官,而常日坐在这个位子上威风八面的蒋二旺,现在却像一只发了瘟的鸡,蔫头耷脑地站在台案左下角梁柱前。
“咱说给蒋爷送了个两只脚的骚狗公来。”
夏婆觑着蒋二旺,她见这位老相好神采蜡黄,嘴唇颤抖着不说话,内心头不由骂了一句“饭桶”,便替他答了:
“唔,”王篆点点头,他要的就是这句话,接着问王大臣,“谁让你顶替的?”
听得夏婆领着黑柱子唧唧喳喳走远,院子里又复归于安静。王篆喊了一声:“张把总。”
从夏婆的“街头香”到姑苏胡同的巡警铺,约有里把路,不消半晌时候,夏婆一行就到了巡警铺门口,脚一踏进院子,夏婆仗着人熟地熟,也不及细看,就扯着嗓子尖声尖气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