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臣和柏远要了梅子酒。
柏炎微楞,她的头枕着他胳膊处,整小我就这般跪坐在地上,枕着他的胳膊睡着了,睡得却宁静安好,心无旁骛,好似心中结壮安稳。
他吻上她嘴角,朱唇轻尝,“睡吧。”
……
露台处已备好了酒水和月饼,弄月时候可用。
苏锦伸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喂到他口中。
酒过三巡,苏锦去了露台凭栏处看夜景。
两人似是也喝出了些许神韵来,不似早前高耸,该当也在一处说了很多话,渐渐熟络了。
本日喝了很多,在观月楼的时候还好,回到屋中就似是躺下不想起家。
再往严州去的一起,似是便畅达了。
到观月楼已是稍晚些时候, 玉琢和白巧都已在观月楼顶层候着。
……
宴书臣和柏炎应是都有些喝多了,但似是谁也不承让谁,还在持续。柏远看着一侧密密麻麻的酒壶,眼中皆是惊奇,宴书臣竟然还没倒。
柏炎似是来了兴趣,再次举杯,“宴大人,敬你。”
柏炎和苏锦忽得看看北周,都有些不大想喝这杯中的桂花酒了。
“我在。”她抚了抚他额间。
他的手越攥越紧,苏锦心底好似重器划过。
“三嫂。”柏远唤了声。
桂花酒要比梅子酒更平淡很多。
说早前有颗杏树起了灵智, 喜好上了同个苑子中的一颗桂花树, 可这颗桂花树还没起灵智, 厥后这户人家要做家具,就砍了这颗桂花树, 杏树悲伤了好久;几百年后, 这颗杏树修炼成精, 回回都只寻桂花酒喝,说是有他初恋的味道。
苏锦尚未放下帘栊,便见城门口有人上前相迎,她认得,是柏炎的二哥。
刚一入口,柏远忍不住点头,“好吃。”
他本是想唤她,嘴角却勾了勾,当真打量了她。
恰好酒到宴书臣处,柏远便又提及早前苏锦与柏炎不在的时候,宴书臣一口猜出一个答案,那主事人都惊呆了,还让人暗里去问他,但是提早晓得了答案,特地来砸场子的……
两人杯盏不竭。
两人礼尚来往,接连饮了两杯。
柏炎正同宴书臣一处喝酒。
柏炎轻声道,混着喝轻易醉,慢些喝。
苏锦笑不成抑。
苏锦回眸。
哪是笑话,的确是个悲情故事……
苏锦见宴书臣似是也有些微醺上头。
半是酒意里,也半是当真。
苏锦心中叹了叹,只得轮着夹了残剩的三四块给他。
柏远怔了怔,有人应是一眼看破了他的心机。
两人从先前的一人手中一个杯子,变成了眼下的一人手中一个壶。她方才是想同柏炎说,宴书臣的酒量不是一二般的好,十一二岁的时候就能将旁人喝趴下……
宴书臣也举杯。
宴书臣笑笑,借花献佛回敬柏炎一杯。
柏炎瞥目看向一侧,也不需开口,白巧遂上前换了杯子,给他二人重新斟了梅子酒。
苏锦晓得他是有些微醺了,眼中似是也多了几分旁的意味。
果然,喝到子时都过了好久。
两人似是正在兴趣上头,一面喝酒,一面说话,从国中的风土情面说到了周遭诸国,又从周遭诸国说回了朝中,柏炎很少提及朝中之事,两人却越聊越契机。
这回是三哥起兴,宴书臣又不好推却,更不好抽身,只能硬着头皮作陪。
苏锦微怔。
苏锦让玉琢备体味酒汤来,给他喝下,他倒头在床榻上,苏锦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