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愣了愣,一下子没能明白过来,一旁的云甄夫人倒是听懂了她的意义,当即道:“莫要管他,如果疼,尽管喊。”
“您别急!”若生赶快将他拦住,“过会便该有人出来回禀了。”
这时候,天涯已有了一线白,雪却仍不见停。
连二爷追着问:“听这声响是男是女?”
PS:温鼎是火锅的意义O(∩_∩)O~~天冷了各种想吃火锅啊~别的清醮是种敬神典礼,至于文中报喜的体例实在比较偏江浙一带,并不靠谱……忸捏,质料查得不敷多,请大师包涵,不要穷究~
朱氏父母双亡,只一个弟弟在国子监,但这喜还是得报。
若生的心微微一紧,又酸又涩。
里头才添的炭,一片炽热。
稳婆和云甄夫人一左一右站在她边上等着她出声,可她嘴伸开了,声音却没能出来。
你一言我一语,垂垂说得热烈起来。
这究竟在连二爷也晓得,是以云甄夫人派来的人传了话后,他很不痛快地翻了个白眼,站在婴孩的摇车前,嘟哝道:“阿姐觉得我是傻的么……”(未 完待续 ~^~)
分娩有庆,坐草无虞,天大的功德儿。
朱氏也是头一胎,没经历,哪有不怕的,叫俩人劝了又劝,脑筋本来又已经疼得浑浑噩噩的,张张嘴便真想喊两句疼了。
金嬷嬷看着他的眼睛,终究恍然大悟,这本来要说的话俄然间便有些说不出了。
云甄夫人昂首看了看天空,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来,轻声道:“去丁宁两声,莫叫小公子吹了风。”
她紧了紧手里的暖炉。
云甄夫人不觉发笑。
连二爷心不在焉的,闻声这话悄悄“哼”了一声:“冻得脚也麻了,下雪有甚么好。”
若生一本端庄地接话:“得山羊肉。”
跟着时候流逝,阵痛早已麋集而狠恶,但朱氏始终咬着牙没有放声呼痛。稳婆低头看了一眼,还未宫口全开,但也近了,料着已是痛极,便劝她道:“这疼只增不减。太太固然放声喊出来便是。”
稳婆不明就里,也拥戴道:“夫人说得是,说得是呢。”
金嬷嬷仍旧笑呵呵的:“母子安然,母子安然。”
连二爷非常附和地点了点头:“公羊更好!”
暖意自掌心上涌,慢慢涌上心头。
连二爷却不肯走,道:“嬷嬷又想赶我走!”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就见金嬷嬷笑着出来禀报说:“恭喜二爷,是位公子。”
她脸上汗涔涔的,混了眼泪像是水洗过,忸捏地小声道:“疼过了,喊不出……”
可朱氏摇点头。还是忍着,实在忍不住了,也只是闷声哼哼两声。
总得谨慎些才是。
重生儿柔滑,可受不得冷风。
金嬷嬷闻言一愣,这哪来的“又”呀?
若生道:“那里不好,下了雪,屋子里可烧着地龙,我们一家人往里头一坐,围炉温鼎并赏雪。岂不美哉?”
金嬷嬷又忙带了连二爷下去净手焚香,许清醮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