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甚么用心啊,太史公跟太子干系甚好,太子看不惯七皇子了,人家可不得想个别例给放出去吗?大师都是老狐狸,内心京都儿清。
皇子大多爱用调子重些的香料,龙涎、沉香之类的,可这七殿下用的香料竟然是这类冷冷酷淡的暗香,一点也不慎重。
闻声这话,叶将白挑了挑眉。
因而,赵长念趴在床榻上吃点心的时候,就听得红提声情并茂隧道:
“陛下。”太史公出列,没再提典狱史之事,倒是拱手道,“朝中三品之下官员调剂的折子臣已经拟好,但另有一事,有些难堪。”
头不疼的时候,叶将白表情非常好,又听得这体贴之语,看向她的端倪便都暖和了下来:“多谢殿下体贴。”
叶将白知她是累了,便拱手道:“多有叨扰,鄙人这便辞职了。”
“鄙人失礼。”下床施礼,叶将白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让殿下看笑话了。”
尚在京中的皇子,除太子以外,三皇子内敛沉稳,建功很多;五皇子家世显赫,权力不小。这两人随便哪一名,都是上好的人选。
但是,太史公说:“微臣觉得,七殿下合适。”
沉迷这类假象可不是甚么功德情啊。长念垂眸,盯着枕头上的斑纹看了一会儿,道:“趁着国公还没出宫,你把这盘点心给他送去。”
“奴婢在。”
叶将白浅笑:“太史私有所不知,典狱史一案,七皇子是首要人证。太史公这个时候要把七皇子送出都城,但是想袒护甚么?”
“……是。”太史公讪讪退下。
“你家殿下是男人,豪杰救美这个词,不得当。”长念撇嘴,“再者说,他留我在都城,是为了别的事。”
但是,在这朝堂之上,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抬袖掩了掩唇,叶将白出列施礼:“微臣失礼,没推测太史公会说七殿下,实在是猝不及防。”
叶将白站在中间,毫不踌躇地轻笑出了声。
“臣惶恐。”太史公赶紧朝天子道,“臣不知此事。”
“太史公多虑。”一眼也没看他,叶将白拱手就对天子道,“要行弹压之事,非手腕倔强身份贵重之人不成,七殿下久居深宫,政绩无建立,性子也不若其他皇子倔强。让他去鞍山,实在是药不对症。臣不知太史公是何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