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神采古怪地看着她:“你想干甚么?”
五皇子勾唇,讽刺隧道:“你不晓得吧,我们辅国公,把我这些年送他的厚礼列了票据,并着银钱的来源,一并呈交父皇了。甚么叫斩草除根,甚么叫一网打尽?赵抚宁真该好好跟辅国公学学,免得还自发得是他扳倒了我――他充其量,也就是个棋子罢了。”
长念被他笑得头皮发麻,内心也跟着发颤。
她的运气会如何呢?
宫里的晨钟响了起来,沉重的撞击声回荡在全部紫禁城。
“五哥。”长念眉头皱了皱,“您沉着些。”
晨钟响了三声,长念等着最后一声余音消逝,才起家施礼,悄悄隧道:“多谢五哥。”
长念顶着他的目光跨出来,上前拱手鞠躬:“愚弟来给皇兄送行。”
但是,一拎起来,她才发明,这水壶竟然是空的。
长念悄悄点头。
长念跟着他蹲下去,抿唇道:“皇兄,你也说你之本日是我明日,我如何报你?本日来,当真只是想送送你,毕竟……”
五皇子盯着她瞧,眼里非常通透:“你嘴上应我,内心到底还是信他多一些,念儿,想避开五哥如许的了局,便尽早与叶将白抛清干系,再莫要受他恩德了。――这话,便算是对你本日来看我的酬谢。”
深吸一口气,五皇子眼眶发红:“我也想沉着,可不沉着的是父皇,我是他远亲的儿子,皇子浩繁,哪个有我贵重?就算是他太子赵抚宁,也比不得我!可他恰好……恰好说外放就外放了。”
前年宫宴,他得一套罕见茶具,拿出来显摆,岂料太子有一套更好的,当场打了他的脸,他是面子上过不去了,才顺手把那茶具扔给她,以示本身压根不在乎那破玩意儿。
五皇子一愣,昂首,神采庞大地看着她。
挠挠头,她有点不美意义隧道:“毕竟你还送过我一套茶具。”
昔日人来人往,分外繁华的康宁宫,因为五皇子的失势而变得冷落冷僻。长念裹紧披风,一步步踩着雪往前,要拐宫道之时,还是转头看了一眼,长叹一声。
“你与辅国公……”眼神庞大地看向她,五皇子低声道,“不是那种干系吗?”
“呵呵。”五皇子笑着点头,高低打量她两眼,道,“我们赵家的人,都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谁能不体味谁呢?再过几日我就要走了,给你机遇你不抓紧,今后可就再难见到了。”
叶将白也真是舍得,那么多银子拿出去也不心疼,就为了换五哥一个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