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琮深有此意,转头对杜月茹歉意地笑了笑,道:“mm,我返来再与你讲这个故事。”
成英出去处事还没返来,杜月薇气上心头,等不及别人上来承诺,上前一脚踹在那小丫环心窝子上。这院子里的端方是主子打人,奴婢们皆不准出声,不然就是渎职,轻则出府,重则吵架至死。那小丫环被踹了个窝心脚,又痛又惧,眼泪哗啦啦流下来,硬是捂住嘴巴一点气味也不暴露来。
想不到老是眼皮子浅的庶妹,一心招摇起来,十成竟学了九成像。
真谈得上短长的,不是她,不是杜月镜,而是坐在水阁里操琴的那小我。
常氏听到动静从楼下上来,看到地上摔碎了茶碗,一个小丫环躺在那边不知死活,宝贝女儿气得脸都变色了,一群丫环叽叽喳喳拦着,不由得问道:“这是如何回事?”
却没想到夏侯琮才讲了几句,有人从远处走近,本来是五皇子,杜怀胤,杜怀樽和杜月镜。看到他二人在亭子里,本来大条的杜月镜忽而想到甚么,近乎促狭地对杜月茹笑了笑,又转头,悄悄对夏侯靳说几句话。
借着杜月芷医治十三皇子夏侯慈的来由,夏侯乾按兵不动,混合众听,几近要说懵一圈人。
“二姐姐体丰怕热,成日别吃那么多甜食就好了。”杜月茹略略调侃。
“我么?我只是学到了姐姐们的一点外相罢了。”杜月茹眼睛波光微动。
常氏这才对劲地点点头,伸手将女儿头上的玉钗扶了扶:“薇儿,母亲晓得你不爱听,可母亲还是要再跟你说一遍。你生来就与人分歧。身为杜府嫡长女,父亲是护国大将军,娘舅是江浙三省的商贾巨擘,姨母是宫里的贵妃,你又是千娇百宠长大的,身份高贵,这人间没有甚么是你不能具有的,一样的,你也要更加自矜,才气免受宵小奸棍的伤害。母亲在时,能护你一时,终不能悠长,将来的路还是要靠你本身。”
“带女人去吧。”
夏侯琮再如何想听琴声,看到杜月茹这番负气的小模样,也不便起成分开。
杜月薇在一大群丫环的簇拥下来到水阁。一看到水阁里的东西,她便晓得了母亲的企图。
“贱人!”
至于杜月芷醒来如何,又是后话。
这小丫环身子骨都还没长齐备,打了三十大板,哪儿另有命在,只怪她做事不长眼,触了主子的霉头。都是为她,统统人都受了罚,大丫环也没好气,叮咛了两个婆子,一边一个,架着胳膊抬出去了。
“mm说得对,琴音那里都听的,何必急在一时。mm别恼,还是坐下罢,我将剩下的故事讲给你听。”
杜月薇梳洗过后,常氏高低打量,只见她梳着天鸾髻,黑发缠绵,眉心贴着花鈿,幼年貌美,艳光照人。身上换过桃花软银丝绫百合裙,款款走了过来,裙摆轻微颠簸,如白莲绽放,身材婀娜,从骨子里透出高贵的风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