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你听这琴声,意境如此之高,不知是何人弹奏。”
夏侯琮迷惑地看了杜月茹一眼,不过是一件小事,她急眉赤眼的,连好面貌都变形了。
常氏听到动静从楼下上来,看到地上摔碎了茶碗,一个小丫环躺在那边不知死活,宝贝女儿气得脸都变色了,一群丫环叽叽喳喳拦着,不由得问道:“这是如何回事?”
真谈得上短长的,不是她,不是杜月镜,而是坐在水阁里操琴的那小我。
“你今后就会懂了。”常氏爱溺地摸了摸杜月薇的头发,问身边的厉妈妈:“水阁里的琴筹办好了吗?”
上来奉茶的小丫环听了这两个字,吓得一个颤抖,茶碗收回清脆的声音,幸亏没有掉下去,只是脸上溅了几滴,便悄悄捏了袖子去擦。
杜月薇因身上有味道不能出去,只能躲在房里用各种百般的香薰着。浓烈的熏香与酱油味掺杂在一起,别说别人,就连杜月薇本身闻了,也欲作呕。偏巧赶在这一天,宫里来了好几位皇子,她身为最高贵的嫡女,竟不能亲身去作陪,白白华侈了这么好的机遇。
杜月茹说完这句话,有些悔怨,怕被夏侯琮看出甚么来,忙收敛脸上的神采,又笑道:“殿下不要曲解,我只是感觉刚才听你说的故事很好,一心想听到结局,不想被其他事扰神罢了……殿下想去的话,那便去吧。”
有了台阶下,杜月茹就不走了,重新坐下来,心中暗喜。
“打三十大板,撵出去。”
退出去时,一个大丫环看了那躺着如同尸身般的小丫环,又问道:“夫人,她如何罚?”
“带女人去吧。”
杜月茹眼睁睁看着夏侯琮走了,愤怒地瞪了杜月镜一眼,杜月镜只觉好笑,用心道:“好热,好热,兰蔓,我们快去吧,再不去,我就要热化了。”
杜月薇在一大群丫环的簇拥下来到水阁。一看到水阁里的东西,她便晓得了母亲的企图。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边的杜月薇院子里闹翻了天。
水阁里点着袅袅熏香,正中摆着一只鸢尾古琴,两臂长半臂宽,琴尾高雅,琴弦铮铮,四周以红色纱蔓围了起来,轻风缓缓,吹动白纱,内里的人影影绰绰,仿佛仙子。
二皇子正跟娇羞的杜月茹说话,忽听一阵婉转的琴声从碧湖那边传来,借着水音,那琴声更加动听,一会儿如高山流水,清幽端庄,一会儿又如花前月下,缠绵和顺,一会儿又昂扬激亢,仿佛千军万马,踏血而来……
这小丫环身子骨都还没长齐备,打了三十大板,哪儿另有命在,只怪她做事不长眼,触了主子的霉头。都是为她,统统人都受了罚,大丫环也没好气,叮咛了两个婆子,一边一个,架着胳膊抬出去了。
杜月茹急道:“琴有甚么好听的,那里都能听,殿下何必非要明天去呢?”
好好的,为了一杯茶大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