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布和世泰就是担着总管外务府大臣的差事呢,作为主官,凡是外务府出了事,他就都要跟着受惩罚,这是他职分所限,倒一定是他本身如何着了。
廿廿见弟弟如此,不由欣喜地莞尔,“那工部那王姓书吏假刻的官文,可曾颠末你手去?”
“这般一想,我便顿时变得豁达了很多,更加觉着人这一辈子的意义不在于寿数凹凸了……”
天子这便又叹口气,“爷定下了,还是赏还他公爵衔吧。好歹他自小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便叫他这一辈子得了个全而去。”
苏楞额和阿明阿,两人身为外务府大臣的同时,在前朝也有官职——说巧不巧呢,这二位也同为工部官员。苏楞额为工部尚书,阿明阿为工部侍郎,这便是全部工部就把持在他们两人手里!
廿廿便笑,“那我这算是福诚意灵,就是额娘托福给我呢。”
“我啊,不管是作为中宫,还是作为你的姐姐,我都并不在乎你拔掉花翎之事。故此便是你再被拔掉花翎,你也不必如此悬心,我都不会真的怪你。只要你不是起了那要拔掉脑袋的贪念——倘若你犯下的是那样的罪,那都不消等皇上制裁你,我先将你绑了送刑部!”
这坤宁宫中皮鼓阵阵、神铃叮当,萨满婆婆的语声便被淹没在这些声浪里,唯有皇上才听得见。
别的另有一些诸如历代各位皇后的忌辰、腐败常祭等典礼便该由皇子来施礼。故此从正月到三月间,绵宁也几近忙到脚不沾地,一共都没在京中呆多少日子。
她就低低对皇上私语道,“钮祜禄氏……主后宫福祉。后宫安,天下才定。”
“拔掉的花翎,迟早能安归去;可如果拔掉的是脑袋……那即便还能赏还,却又如何还能安得归去了?故此啊,我便是已经提示了你这么多年、这么多回,我今儿便还要再提示你一回——差事上犯了多大的不对都不要紧,因为那些不过都是拔掉花翎的罪恶;但是那贪念一起,犯下的便就是拔掉脑袋的大罪去!”
廿廿行完亲蚕礼,从先蚕坛返来,一进门就见四喜等人面色有些凝肃。
四喜摆布瞧瞧,低声笑问,“二爷怎没递牌子?”
廿廿心下便“哗啦”一声儿,仿佛翻开了一道帘子去。
自古外戚不好当,便没想着要弄权,却也一不谨慎就会成为旁人的靶子去。
工部是前朝的六部之一,而广储司是外务府下主管银钱的部所,这便如果触及皇家本身工程的款项,如补葺皇陵等,便是由工部向外务府广储司来支领的,这便同时触及了前朝与外务府两边儿。
廿廿点头,“你说就是。”
“你之以是跟着被追责,那是你差事内的分内之事,你躲不掉的。但是皇上却天然最清楚这内里的情由,故此便如上回的例子普通,就算拔了你的花翎,乃至革了你的职呢,皇上等转头查明以后,天然会赏还给你,你又慌甚么?”
那萨满婆婆面无神采、眼神直勾勾地盯住天子,连呼吸声儿都听不见了。
从一月到三月,因是一年的开首儿,皇家的各项祭奠便特别多。这当中如祭堂子、祭太庙、祭寿皇殿,恭谒东西二陵等祭奠皇家先人之事,以及祈谷礼、雩祭祈雨等典礼,皇上都要亲身施礼之余,别的i另有浩繁的祭礼,皇上都没法每一个都亲临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