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四喜已经从外头奔了出去,却还没等进殿,先叮咛外头人将宫门一道一道关上,顶上门闩!
四喜严峻答,“正在攻打东华门和西华门!”
苏楞额与禧恩对视了一眼,都没敢言声。
廿廿有些心急,却苦于她深居宫中,没法儿亲身去办这事儿。
虽说是皇后宫里,可这毕竟是女人们的天下,平素谁的宫里也不会多放着火器的。廿廿宫里这会子能当即寻到的,也就这么一把了。
四喜这时候儿已经奔了出去,仓猝跪倒,神情之间是粉饰不住的惶急,“……回主子,有乱贼攻入宫来!”
月桂紧咬嘴唇,死力禁止着,短促说,“……你,可谨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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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上前,不由分辩,将短枪塞进四喜手里,“你说了,我们这边儿有宫墙、宫门隔着呢!再说,就算没有了这火器,宫里另有刀剑、弓箭,我都会使,且比火器使得更惯!”
富察氏有些利诱,“福晋的意义是……?”
苏楞额眯了眯眼,“这么说来,就不免又要帝后失和了。”
廿廿迷迷蒙蒙地,既仿佛睡了,却又还在心下计算着皇上回銮的日子。
她只盼着,皇上能早些返来,能在这事儿持续发酵,产生更糟糕的结果之前,将这事儿妥当第处理了去。
佟佳氏看了富察氏一眼,“只不过也要如妃娘娘本身亲烧香祷告,最好这一胎生下的是个皇子。贵妃位份毕竟特别些,若能进位贵妃,那与皇后娘娘之间,可就是一步之遥了……故此皇上一定肯为了位公主就等闲封了。”
苏楞额面色都忍不住一变,“皇后娘娘她,当真会这么办么?这但是一记狠手……”
七月下旬,皇上秋狝木兰。圣驾先行一步,留下旨意,命二阿哥与三阿哥八月直接从都城驰马进木兰,不必到避暑山庄。
不知是不是因为前头几年,连着在十蒲月圆前后月蚀的原因,本日又是十五,廿廿心下便莫名地有些不当帖。
皇上走后,便已有太医向二阿哥绵宁报了信儿:如妃这一胎,闪现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