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爷那么个活蹦乱跳的人,便是年长以后还是调皮的性子,但是正月里只因染了一场风寒,却竟然说病就病倒了……廿廿此时不便利亲身前去看望,便也唯有叫绵忻到十七爷病榻前去尽这份儿孝心,廿廿这心下才好受些。
本年,廿廿与皇上同业。亲蚕礼也交由如妃代为施礼。
不过所幸,皇上刚过花甲之年,春秋鼎盛。客岁庆贺六十大寿的时候儿,免了大臣们很多情意,还预定了要等十年后,皇上的七十大寿再呈进不迟。
如妃看廿廿一眼,“……倒是。四阿哥也带着我们绵愉去了。不过四阿哥那孩子办事就是妥当,临去之前还特地到我面前来叨教下,晓得我担忧绵愉身子骨儿弱,怕染了病气来。”
皇上哽咽道,“客岁爷才过完六十大寿,本来想着,再过几年他也六十了……却没成想,他竟然走到我头里去了。”
皇上非常不放心十七爷的病情,这便往年都是仲春前去谒陵,本年都迟迟未出发。但是已经推早退了三月,再不出发谒陵,便是对祖宗不敬了。皇上不得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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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岁皇上给四阿哥封王以后,紧接着就又下旨意,特地夸奖四阿哥的新任徒弟,“一载以来,四阿哥经籍俱能熟谙。昨日在同乐土,面令和诗,所作律诗,尚属稳妥。皆系顾皋当真传授,著加恩赏加一级,以示嘉奖。”
想来,那人此时心下的怒意,已然难消。
“他是个甚么样的人啊,他一贯都是调皮的、活蹦乱跳的,他如许的人应当能活得最悠长才是。但是他如何竟然就,走到我头里了……倒还叫我去送他。”
而本年,皇上又御笔亲封了这位新任徒弟顾皋,官职也更是耐人寻味——东宫詹事府詹事。
“享太庙早一年迟一年都不要紧,摆布每年都要春秋数祭。”廿廿心机沉寂下来,淡淡道,“这会子最要紧的,倒是十七爷病了。叫绵忻到十七爷跟前去尽一份孝心,那才是他更值得的。”
三月初,皇上便下旨进封十七爷为庆亲王,以盼十七爷的病能好起来。
仲春,皇上亲赴十七爷府上视疾。
如妃倒豁然地舒口气,“是我点了头的。我觉着四阿哥说得对,十七爷是先帝爷的季子,而绵愉是皇上的季子,叫绵愉也去十七爷跟前尽一份儿心,自是先帝爷和皇上瞧见了,都能欣喜的。”
“十七爷他,这平生先有汗阿玛的钟爱,后有皇上的庇护,他啊,他便是走了,这一辈子也过得比其他统统人,都更称心呢。”
如妃悄悄抬眸,“瞧您说的。我不替四阿哥说话,莫非要替别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