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的楚驿还没正式进入大学,爱情经历为零,对男女之事倒是非常纯情。
蔡琰神采一红,美眸偷偷向楚驿看了一眼,却见楚驿也在偷看她,因而两人都红着脸,瞥向一边。
蔡邕笑着点点头,嘲弄道:“这恰是让驿朝思暮想的那张琴。”
楚驿微微脸红,这文章是他抄的呀,能得如此赞誉也是会有点羞赧的……
蔡琳有些怒意:“天然也是远远不如!师兄这是又是何意?”
楚驿强掩冲动:“敢问蔡子,此琴何名?”
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
见到这琴尾端有烧焦的陈迹,蔡琰浅笑着问道:“这就是那半焦桐木制成的琴吗?”
“比光武天子,何如?”
燕、赵之保藏,韩、魏之运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摽掠其人,倚叠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楚驿站起家来,施礼道:“请蔡子操琴一曲可好?”
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猗……
“比孝宣天子,何如?”
蔡邕捻须一笑:“我筹办给它起名焦尾。”
蔡琰毕竟比蔡琳年长两岁,明白过来,淡淡隧道:“以文帝之贤,尚不能用贾谊,以宣帝之慧,也难容夏侯胜之言,纵使以光武之明,也曾逼死切谏的韩歆,当明天子乃至远不如这三位帝王,又如何能接管这一篇文章?”
蔡琳见楚驿这般痴态,不由好笑:“师兄,常日学琴时也没见你如此冲动,你就这么喜好这琴吗?”
楚驿笑笑:“师姊说的是,并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我非世家后辈,亦非官宦人家,就如无根浮萍,以我的年幼与身份,过分着名定会有诸多非议!”
楚驿狂喜,缓慢的坐到琴边,不竭抚摩,按足了指纹,这才舍得弹了弹,他也跟着蔡邕学琴,晓得辩白吵嘴,这焦尾不愧是千古名琴,这琴声果然清脆动听,声色极美!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断绝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阵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乎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凹凸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以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蔡琰在一旁看着,眼睛一亮:“好文章,父亲若能看到定会请人上呈天子的!”
这时,门外这时传来一阵笑声:“哈哈哈,驿,快来看,我把琴取返来了!”
蔡邕所学甚博,在琴艺方面也是成就惊人,可谓当世琴圣!楚驿天然远远不能和他比拟!
“当明天子比孝文天子,何如?”
前几日蔡邕出趟门,返来的时候手里抱了块烧了半焦的桐木。本来他瞥见一家人再用这个木头烧火做饭,听到那木头爆裂的声音便知是一块做琴的好质料,因而蔡邕从速将那木头抢救了出来,并要求对方将木头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