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蔡子!”
楚驿微微脸红,这文章是他抄的呀,能得如此赞誉也是会有点羞赧的……
蔡琰神采一红,美眸偷偷向楚驿看了一眼,却见楚驿也在偷看她,因而两人都红着脸,瞥向一边。
蔡琳固然小,但智商也很高,当下便听懂此中意义,撅着嘴道:“甚么嘛,师兄有如此才调,竟然还不能太着名,真是不公允……”
蔡琳有些怒意:“天然也是远远不如!师兄这是又是何意?”
楚驿笑笑:“师姊说的是,并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我非世家后辈,亦非官宦人家,就如无根浮萍,以我的年幼与身份,过分着名定会有诸多非议!”
蔡琰在一旁看着,眼睛一亮:“好文章,父亲若能看到定会请人上呈天子的!”
蔡琰毕竟比蔡琳年长两岁,明白过来,淡淡隧道:“以文帝之贤,尚不能用贾谊,以宣帝之慧,也难容夏侯胜之言,纵使以光武之明,也曾逼死切谏的韩歆,当明天子乃至远不如这三位帝王,又如何能接管这一篇文章?”
楚驿微微一笑:“蔡子已经看过了,可他并未托人上呈天子。”
蔡邕所学甚博,在琴艺方面也是成就惊人,可谓当世琴圣!楚驿天然远远不能和他比拟!
前几日蔡邕出趟门,返来的时候手里抱了块烧了半焦的桐木。本来他瞥见一家人再用这个木头烧火做饭,听到那木头爆裂的声音便知是一块做琴的好质料,因而蔡邕从速将那木头抢救了出来,并要求对方将木头给了他。
蔡琳奇道:“师兄,这又是为何?”
见到这琴尾端有烧焦的陈迹,蔡琰浅笑着问道:“这就是那半焦桐木制成的琴吗?”
蔡邕发笑着摇了点头,也不逗他:“行了,你想弹就弹吧!”
“咳、咳……”楚驿天然听出了蔡邕的意义,难堪的咳了几声,讷讷无言。
燕、赵之保藏,韩、魏之运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摽掠其人,倚叠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先人哀之;先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先人而复哀先人也。”
奴婢进房间把琴放下,随即退了出去。
“当明天子比孝文天子,何如?”